张翠翠像是没有了魂魄,她就坐着,任由张志贤施为,任由他吻着自己,任由他弄乱了自己的头发,任由他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解开……
然而,她毕竟是一个女人,一个有情感的女人,她能闻到张志贤身上的酒气,也能感受到他双手在自己身上抚摸的酥麻瘙痒,当张志贤轻吻到她胸前时,她便发出了梦呓一般的**。
低低的**声,像是不愿,像是享受,像是谁家孩子患了重病……
小屋中,烛光衬春光,是融入,是迎合……
张翠翠醒来的时候,屋子中还有淡淡的酒气,闻得她想呕吐,她看着自己一丝不挂的身子,她觉得自己肮脏极了,但她却忍着没有落泪。此时此刻,谁又明白她心中的感受与滋味?
她一个女子,一个命运坎坷的女子,又能改变什么?她也想着去死,但又不能死,她不是害怕,只是她还要等着,等着再见心中的他一面。只要能再见他,她什么都能忍受。
两年时间又过去了,白展云依然音讯全无,张翠翠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等多久。这两年来,她每天都活在地狱中,她情愿与一只狗躺在一起,也不愿与张志贤躺在一起,然而每天晚上却又不得不和他躺在一起。
白展云消失了五年,李家也找了五年,而今,他们相信白展云已经死了,不然凭着李家的势力,不可能找不到。相对李家的势力来说,慕容家势力更甚,却一样找不到白展云,慕容萱甚至到白展云老家找过,五年了,白展云就像人间蒸发一般。
所有的人,都认定白展云已经死了。他既已死了,那么再大的仇怨,也该放下了。可有那么一个人,她与白展云无冤无仇,却不相信白展云死了,她要亲自去找白展云。
那么,五年了,白展云就近何处去了?他如今是死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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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处不知名的地方,在一个山洞中,住着那么两个人,一个黑衣老者,童颜鹤发,一个落魄少年,俊秀消瘦。这一老少,在这里不知住了多久。
只见那老者站起,看着地上的少年,轻声道:“而今,老夫已将《逍遥录》尽数传与你,你便跪下给我磕三个头,算是行了拜师之礼吧。”
那少年恭声道:“是,师父。”说着,毫不迟疑,跪下重重的叩了三个响头。
那老者欣慰的点了点头,道:“你我既已有了师徒情分,那为师便将名号告诉与你,为师名为萧巽,当今世上,怕是已无人认得为师,你此次出去,还得答应为师两个要求。”
那少年一愣,便道:“恩师有何吩咐,弟子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那老者自怀中取出一张羊皮纸,递与少年,道:“这是五族地图,你此行需拜访五族,取得五灵珠,到时再来见我。”
少年接过地图,收好放入怀中,道:“弟子定当完成任务。”
老者道:“你此行下山,切记不可与人争斗,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出《逍遥录》真法,你既喜欢使剑,为师便赠你木剑一柄,切记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拔剑伤人。”说着,他又递与少年一柄木剑。
少年接过木剑,只觉这木剑甚是沉重,比一般真剑还要重上几分。看到这柄木剑,他便想起自己的断情剑来,一时间,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这木剑既然是师父送的,他便收着。
老者看着少年,道:“你去罢!”
少年一愣,还未说话,那老者便虚空一划,消失不见,少年立在山洞中,许久许久,跪下扣了三个头,转身走出洞口,一路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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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华城中,此时更显热闹,来来往往商客不断,每个人却都看着一个少年:他一身蓝色长衫已经旧得发白,却洗得很干净,他消瘦而落魄的身子却挺得笔直,他的背上,背着一柄木剑,他的脸上,带着俊朗潇洒的笑容。
此时,正是夕阳西下,他如其他商旅一般,住进了客栈。兴华城中,有一家客栈很有名,名叫“悦祥客栈”,这落魄少年便进了这家客栈中。
小二看了落魄少年一眼,便好生招呼起来,他依然记得,以前也有那么一个少年,落魄不堪来到客栈中,一出手便是五十两银子。
这少年坐下,要酒要肉,津津有味的吃着,完全没有在意客栈中任何一个人。
他很快吃好了,看着夕阳泻下最后一抹余晖,看着窗外紫耿秋随风摇摆,他的心中,突然也有着万千的思绪……哎!千茎紫耿秋,万千思绪愁。
五年了,浪子归来,母亲安好?五年了,亲人可还健在?五年了,一切改变了没有?……
正当他想得出神的时候,客栈门前突然吵闹起来,像是什么人在争斗。接着,一个男子陡然飞了进来,不偏不倚砸在了他所坐的桌子上!将满桌的酒菜洒了一地,连桌子也给砸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