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话,二狗子这才死了心,但两只乌黑的眼睛死死盯着雷公石,竟然是一刻不够放松。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心。”西门庆戏道:“三弟,这是你的传人来了。”
时迁哈哈一笑:“这娃娃确实有点意思,等再长大些我定然收他做徒弟。”
众人又笑过一回,只是提到徒弟,武松想起小天晴来,自然是叹了一声。
西门庆知道武松的心意,劝道:“世上无非命运二字。就连公孙先生也知小天晴福薄,这才送了灵符,天意弄人,却是没个法子。”
“鬼神之事谁能说得清?”武松想了想道:“只可惜我一时糊涂,没有正式收小天晴做徒弟。”
一旁孙二娘想必也听武松说过小天晴的事情,也劝解了两句,武松这才罢了。
饭,自然不能白吃。
西门庆在二狗子手里塞了一张十贯的交子,这才吩咐挑夫们动身,准备去二十里外的驿站过夜。
村民们依依不舍,毕竟会一手法术的商人可不是时时都能经过的。
所以村民们一直送出了村口,到了那块刻着秦字的石头才站住了脚。
西门庆翻身上马,最后了一眼那块石头,顿时耳边响起老秦头的话。
“小老儿不识字,唯一会写的就是自己的这个秦字。说实话,除了刻个秦字,真不知道刻什么好了。”
“这老秦头确实有点意思,想当初也必然是条了不起的好汉。”西门庆心里暗想着回过头去,仿佛还能到老秦头眯着眼睛倚在那块石头上晒太阳,任凭一头白发被微风轻轻吹动。
“那老秦头不一般。”孙二娘也深受感触:“奴家怎么没从父亲口中听到他的名字?”
武松道:“江湖中多的是隐姓埋名之辈,也许在你父亲眼中,这老秦头早就金盆洗手,又何必提他的名字?”
“你没见那些秦家村里的村民,多半是有些功夫的。想必是这老秦头教的。”
吃饱喝足,也歇够了,挑夫们脚下的步子明显快了起来,二十里地比西门庆预估的还要短。
不小的驿站已经能得清清楚楚了。
虽然太阳还老高,西门庆还是决定让队伍进驿站过夜,养足了精神第二天好赶路。
西门庆摸了摸怀中的皇城司腰牌,这可是路上的免费饭票了。
果然,腰牌一亮,驿卒们就认出来了。
这里离东京汴梁不远,皇城司腰牌的识别率自然高出不少。
当然,皇城司的一般都是来去匆匆,独自上路或二人一组的为多,像西门庆和武松这种带着一支运酒队伍的可不多见。
皇城司办事一向神秘兮兮,驿卒们最多背地里议论一阵,也没有那个二五眼敢当面质问。
用西门庆的话说,这叫“执行任务”。
一夜无事。
只有当第二天清晨起来的时候,西门庆才发觉有些不对劲。
时迁这时辰一般都在眯觉,但武松应该早就起来练拳了才对。
武松练拳的动静不小,西门庆一向是当闹钟使的。
也许是昨天晚上睡得早,西门庆今天是听着院子里面喜鹊叫就早早起来了。
西门庆正在纳闷的时候,就见武松的房门开了一条缝,露出孙二娘左顾右盼的脑袋来。
“什么情况。”
西门庆想也没想就赶紧闪到院中树木后面。
只见孙二娘了一阵后悄无声息的拉开了房门走出来,往自己房间走去。
一边走着,一边频频回头武松的房间。
果然是面带春色脚步轻,头发凌乱掩小衣。
直到孙二娘回到自己房间,“吱呀”一声关上了门,这边房间里面才传出武松中气十足的一声咳嗽。
紧接着门口就出现了武松的身影。
平日里的浓眉大眼成了喜上眉梢,武松走在院中,伸展了拳脚,拉了个架势正要练拳,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停了下来。
树上喜鹊跳来跳去,还是“喳喳”叫个不停。
“你这扁毛畜生,也知道老爷昨晚成了好事!”武松随意从地上捡起块指甲盖大的碎石,就要伸手弹出。
就在这时,从树后传出一句:“那可要恭喜了!”
这话冷不丁的,把武松倒是吓了一跳。
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一百九十六章一路奔波好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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