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仙乐码头便是建在水月坊边上,而水月坊便是西河剑器坊弟子献艺的地方,每到初一、十五,便会涌来四方之客。
今日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楚天瑶过来这里是想着方便去湖中的白鹭岛。她住在西河剑器坊也不是白混日子的,每日里也像在圣教一般,帮帮坊中弟子做做日常任务,而喂食岛上的白鹭也正是楚天瑶现在的目的。
其实凡是修习蛊术的人,都不太会喜欢鸟,因为这是蛊虫们的天敌,而那些鸟儿也不会喜欢他们,他们身上阴冷的气息,让鸟儿们不舒服。
说来也怪,楚天瑶一直以为自己和别的教中弟子是一样的,可没想到她第一次被迫来喂食白鹭之时,却没有一只白鹭厌弃她,反而各个都很亲昵,现在遇上了李燕这事,想来坊中弟子就要像说起其他教中弟子一般说起她了。
楚天瑶只觉得满心愤恨,用灵蛇等召唤蛊就要说可怕吓人,用毒术,又要说出手毒辣,那就不要找自己切磋嘛,难怪圣教弟子在中原名声不好,肯定都是不习惯这些人虚伪作风。
本来去白鹭岛是要坐船的,可是为了锻炼弟子,仙乐码头的渔夫并不会载她们过去,楚天瑶运转真元,流沙步法暗暗用出,便踏上了湖面,朝着白鹭岛飞去。
流沙步法并不适合前行,不过楚天瑶认为这步法既然带了流沙二字,定然是说踏在流沙之上也能安然行走,那么流沙都能走,这平静的湖面又有什么难的,所以她甚至包圆了整个西河剑器坊的喂食白鹭任务,就是为了在这湖面上练习轻功步法。
比不了西河剑器坊的门派轻功水榭花盈适合行走水上,现在却也能让她一口气飞掠到白鹭岛上。
洒了把鸟事,楚天瑶嘴里絮叨道:“鸟儿啊,你说这些中原人为什么老喜欢说些套话,一点也不像苗疆人,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即使我是大巫师,仍然不喜欢。”
她也没指望鸟儿们能说话,却没有注意到粉衣一闪,一个身影悄然离去。
“咦,孙婆婆你怎么来了?”楚天瑶刚刚打开房门便看见孙婆婆坐在正堂。她心知定是为了那李燕之事,却也要装装样子,自己现在也是中原人。
“还不是为了你这小家伙的事啊。”孙婆婆叹了口气,发现楚天瑶脸色变黑,忙又道,“你别担心,我西河剑器坊每逢初一、十五都有许多江湖豪客与世家弟子来看剑舞,时间长了,你的消息总能传出去,毕竟这么多年,难道你的家人不曾打听你不成。”
孙婆婆这番话倒也是有来由的,毕竟谁家父母的心都是肉长的,自己的孩子自己心疼,西河剑器坊收养的这么多弟子,等长大了多少也是有亲人来寻的。再加上西河剑器坊多是孤儿,没有家人来寻的,也会有自己想寻亲的,他们的消息一直都很灵通。
居然不是因为李燕,楚天瑶心中一暖,她是有点喜欢钻牛角尖了,这个毛病也几个人提过了,自己也该改变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