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她该多伤心？如果是，她又该怎么面对？

“田小萌，对不起！”凌子墨的眼神忽然黯淡，似有万般无奈的说：“如果我知道会是这样，就应该早早的对你说‘我爱你’的。”

凌子默压抑着心中复杂的情绪，尽量将这句‘我爱你’说的自然而又不那么显眼。好像生怕吓到她一样。

只是，田小萌却依然惊得汗毛倒竖。她无数次在脑海里演绎过被他表白时自己的反应，欢欣雀跃？满面桃花？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可是，这些显然都不再合适了。她的世界狂乱闪过一些曾经梦想的甜蜜画面后，悠然寂静下来，能听到的，唯有她咕咚咕咚吞咽啤酒的声音。

“田小萌，你如今过的......幸福吗？”凌子墨将喝空了的啤酒罐子捏的砰砰作响。

“幸福？”田小萌有些茫然，她还从来没有认真体味过别人嘴里动不动就提到的幸福：“幸福，它长什么样子啊？”

“幸福，就是我看到你时候我的样子。”凌子烈晶亮的眼睛望向漫无边际的夜幕，星光闪烁，与他好看的眼睛辉映成和谐的画面。

田小萌并不平静的青春里，她也曾无数次幻想过能有这样一个少年，不功利不浮躁，没有任何目的，和她并肩坐在一起，一个灿若星辰，一个皎如明月，手牵着手看漫天的星斗，聊细细密密的心事。那，该是别人口中的幸福吧。

只是，当幻想以这样的方式照进现实的时候，她却无论如何幸福不起来。

“凌老师，我们不如就......”田小萌深吸一口气，像是有重要决定要宣布。

“走吧，我送你回去！”凌子墨忽然起身，打断田小萌即将对他说的话。他似乎察觉到她想表达的意思。

不可以。

任何事情他都可以妥协。

惟她，他不要放弃！

田小萌愣愣看了几秒，俏皮的笑着在他的大手上轻轻的拍了一下，自己支着地站了起来转身走了。凌子墨怔了一下，怅然若失的样子跟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