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专机?他恨不得将这个口是心非的老板嚼吧嚼吧吃掉。早干嘛去了?半个月前他就得到消息,三少爷和田小萌早就从G市飞走了。具体去哪里,当时老板说不需要再向他汇报消息,他自己也就没再打听。
现在,线儿断了。他竟又要去找?
简直-----不、可、理、喻……
飞机一小时四十分钟后就成功落到G市民营机场。醉的东倒西歪的某总裁眯眼四下张望一番,竟赖在飞机上,不愿下机。
杰森哭笑不得。咬牙切齿。
小孩子过家家都没你们这么矫情好么,大晚上把人家从被窝里拎出来,扬言要调专机直飞这里。现在到了,这个始作俑者竟然要耍赖机不下?
怎、么、可、能?
扛麻袋似得将他扛下来,马不停蹄和放在这里的内线碰了头,内线将他们带到先前田小萌和凌子墨住过的酒店,查了才知道,的确是半个月前,就退了房。
具体去那里了,酒店工作人员当然是不知道的。
海滨城市十月份是旅游旺季,酒店来来往往每天进出无数客人。田小萌先前住过的房间早已没了她生活过的痕迹,凌子烈久立其中,就像置身苍茫的大海上,无依无傍,无着无落!
“先生,这是那位姑娘走的时候忘记带走的东西,我们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取,就先帮她收着,一直放在大堂,既然您是来找她的,就帮她带走吧。”大堂经理说着递过来一个大大的玻璃瓶,里面满满塞了一瓶彩纸折的纸鹤。
回去的飞机上,杰森抱着,就像抱着颗定时炸弹,心里别提多不踏实。
他默默转头看了眼身边的人铁青的脸,伸手从瓶子里取出一张,翻来覆去研究了一番。手痒,忍不住拆了一个。
“有字诶,总裁。”
凌子烈放飞出去的灵魂被拽回来:“写什么?”他随口问了一句。
“我已经忘了你,你也忘了我吧。”杰森念完,一手心的汗。
良久沉默之后,凌子烈爆发一声冷若冰霜的笑。在他昏迷的时候,是谁在他耳边切切叮嘱“……起码,等我忘了你之后,你再忘了我……不然,我多可怜……”
这么多天,他为难着自己,一直念念不敢忘,却不料,她……竟忘这么快,这么干脆!
一眼错过,便是永远地陌路殊途------这世间的缘分,往往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