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实在对不起,都是我管教无方,这是二十两银子,您收下压压惊。”秦路赶紧掏出二十两银子递给那位老者,只是那位老者没有丝毫要接的意思。
“不知贵客想如何处理,只要合理,我必然给你一个满意交代。”这时一个五六十岁的男子也上了楼,看着那位老者询问道,虽然穿着厨师的衣服,但身上自有一股气势,不怒自威。
“秦路见过王太傅!”
“长宏见过太傅!”
“我早已不是太傅,现在只是一介升斗小民,二位不需多礼,秦公子想必不会让我难堪吧?”刚上楼的男子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看向秦路说道。
翠亭楼的老板王升原为帝师,在朝廷中有着很广的人脉,即使是上官林这些人都对他十分尊重,只是后来厌倦了,才辞官经营祖传的酒楼。
秦路也不敢对这位帝师有丝毫不敬,赶紧应声道:“这一切都是我管教不严,老人家有何要求,可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到,定不推辞。”
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老者,此时老者脸上还带着一丝惊慌,似惊魂未定。
“我不想看见你,你只要立马从这里出去即可!”老者一边说一边注意秦路的脸色,似乎担心他随时又过来教训他一顿。
“你个老家伙,你以为你是谁?敢让我们从这里滚,是不是不想活了?”从上楼来就一直被人挤兑,秦路的表妹脸色就不怎么好,面对老者提出的要求,当场反对,他以为他是谁?
“够了,不得无礼!”秦路呵斥道,本来老者说的是出去,现在自己表妹却说是滚,完全不给自己台阶下,因此对表妹也有些恼怒。
“实在抱歉,我们这就离去!”秦路恭敬地向太傅施礼,然后看向徐清。
既然那位老人家都不追究,徐清自然只能作罢,为两位随从解开封住的筋脉。
秦路几人离开后,王太傅命小二为老者重新换了一张新的长凳,并免去了老者今天的所有花费,以作压惊。
“老人家实在抱歉,因为刚才我二人的缘故,才让那位公子拿您老出气!”上官长宏上前歉声道。
“呵呵,这与你们无关,无须自责,二位还是赶紧用餐吧,否则菜凉了可不好了!”老者无所谓的笑笑,这时,徐清他们的菜也上来了。
人烟稀少的街道上,秦路一脸怒气的瞪着两位随从:“你说说你们怎么办事的?我只是让你们给那老家伙一点厉害瞧瞧,我有让你们搞出那么大动静吗?你们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越活越回头了!”
“少爷,你听我们解释啊,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我们碰到那老家伙,那板凳就断裂了,我们根本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动作。我们也不是第一天跟少爷您了,我们怎么会做事如此糊涂?”两个随从一脸无辜地说道。
秦路皱眉思考,自己这两个随从平时很机灵,所以才会每次外出都带上他们,今天在翠亭楼却是有些蹊跷。
“表哥,会不会是那佩剑男子搞的鬼?”年轻女子问道。
“这…应该不可能吧,难道他能隔空震断长凳?他那么年轻怎么可能有如此深厚的功力?”秦路也有些怀疑,毕竟上官长宏完全不会武功,要是有人捣鬼那也只能是那佩剑男子。
“难道就这么算了?”年轻女子有些不甘道。
“哼,岂能这么算了,反正上官家也神气不了多久了,到那时…”秦路冷哼,然后对着两位随从吩咐道:“那个老家伙不识抬举,你们知道怎么做吧?记住隐秘点,如果再给我办砸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两个随从连连点头,发誓一定将事情办妥,绝不放少爷失望。
就在这时,翠亭楼二楼的那位老者嘴角略微翘起,似在讥诮,只是谁也不曾发觉,即使是徐清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