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达,齐国驻登县将领,统领着三千兵马,当然,这些部队并不是齐国的野战部队,只是从各地抽调而来的郡兵,可即便是郡兵,他们的战斗力仍然是不容小觑的,志在一统天下的齐国,对于军队的建设一向是不遗余力,作为野战部队的补充力量,齐国郡兵的战斗力,还是很可观的。
越国已经彻底屈服,在这里驻扎一支郡兵部队,已经足以威慑那些心怀不轨的流匪,例如邹明这样的,再者,他们更重要的任务,便是搜刮更多的财富来让齐国的国力更加雄厚。
齐国的当政者很清楚,在新占领的土地之上,想要让原住民们对齐国有认同感,归属感根本是不可能的,而齐国在打服越国并将越人绑上自己的战车之后,与楚国的战争便迫在眉睫,楚国不是越国,不可能一战而下,这场战争必然将是持久的,所耗费的军资军费将是天文数字,那么,这些新被纳入齐国领土的地方,便成了齐人苛捐杂税的最好的征收地。
不仅是沉重的赋税,还有无数的民役征发,而这,很显然是会遭到反抗的,梁达所带领的郡兵的作用便立即体现出来了,他们会将不服气的地方,打到直接服气。
除开这些,梁达还有另外一个任务,那就是像邻近的丰县的越人勒索。夏季之时,他已经成功地从丰县弄到了数十万斤粮食,而这一次,他又索要十万斤,其实对方给不给这十万斤粮食他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一个借口。
不出他所料,越人还真将借口送到了他的面前。
“九级高手,一个二十出头的九级高手?”梁达放声大笑着,满屋子里的齐人将领也都笑了起来。“越人这是把我当傻子吗?居然想用这等拙劣的谎言来蒙骗于我?”
“将军,这一次可有了出兵的好借口了。当初将军故意纵容那邹明逃进丰县地界,末将等还大惑不解,现在看来,还是将军大人您明见万里,运筹帷幄啊。”一名将领冲着梁达高高地竖起了大拇指,大声奉承道。
梁达得意地摸着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胡须,“当初纵容那邹明逃去丰县,只不过是想有一个随时能进入丰县的借口,剿匪嘛,是不是?那邹明又是我们大齐的通缉犯,越人如果抓不住他,咱们去抓人顺理成章嘛。哈,不想越人还给我来这一出,邹明还有多少人我们不清楚?就凭那些残兵败将,能从越人手里抢走十万斤粮食?滑天之下大稽。”
“不过如此一来,倒也正合了将军之意吧,咱们名正言顺地出兵丰县,剿灭邹明的同时在去其它地方逛一逛,收获可就远远不止十万斤粮食了。”下头有人大笑起来。
“准备一下吧,过两天雪一停,咱们就去丰县逛一逛,马上要过年了,咱们也能多筹备一些物资,大家伙都远离家乡,都不容易,寇群,这一次轮到你为前锋,不过丰县可比咱们以前去的地方要富有多了,你部取一份,剩下的可得老老实实交上来。”
“将军放心吧,贪多嚼不烂,寇某这点道理还是拎得清得,咱们几部向来轮流为前锋,以前大家没有亏待我,我又怎么会亏待大家呢!”一名将领站起身来,大笑道。“大家就等着过个肥年吧。”
众人都是大笑起来。丰县,在他们的眼中,不过是一只长得还很肥美的羔羊而已,以前这只羊是别人家的,不好随意揉弄,但现在有了正大光明的借口,自然就不用客气了。大家都是盟友嘛,你们搞不定的事情,我们自然是责无旁贷。
登县齐军摩拳擦掌,准备出兵丰县,大捞一笔,而在雁山之上,也是喜气洋洋。前一天,秦风邹明带着百余人下山,回来之时,带回来的是数十车多达十万斤粮食。所有人都下山兴高采烈的扛着粮食,马车自然是上不去的,想要上山,全得靠肩扛背驼,不过每个人都是兴高采烈,有了这些粮食,这个冬天都不用发愁粮食问题了。
扛完了粮食,马车自然也不能浪费,反正现在也用不着,拆了,那些木板可以用来建屋子,驼马对如今的他们,也没有多少价值,宰了,给大家改善伙食,光有粮没有肉,怎么能让这些大汉们有力气?
而在刚刚干完了这一切,敢死营的后续部队,也一支接着一支地抵达了这里。野狗千面,巧手带着他们的队伍,也上了雁山。而野狗,是最后一个抵达雁山的,常小猫亲自下了雁山,去迎接这位生死兄弟。
“野狗,扔掉拐仗了啊,怎么样?走几步瞧瞧?”小猫看着野狗,戏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