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秦风他们这些人,行事稳重,有条有理,倒是让王厚凭添了几分底气,能不能逐鹿天下暂且不说,只要能形成气候,站稳脚跟,能让自己一家人安安稳稳地活下去,便已经很好了。再者王厚也清楚,如果秦风真能做到一定程度,真能从这片大山里走出去,那时候要洗白自己又算得了什么?只要自己用心替他们做事,在他们的体系之中占据更重要的位置,到走出大山的那一刻,到在这一片大6之上有资格出自己的声音的时候,别说只杀了一个齐国的将军,便是杀了十个又如何?
杀一人为罪,屠万人是雄。这便是这个残酷世界的最真实的写照。
喝完了汤,野狗却是笑嘻嘻的提了一把刀过来,递给了秦风:“老大,儿郎便可是都盼着一睹你的风彩呢,给大家露一手。”
秦风一笑,野狗这家伙,看起来粗鲁,心却也细着呢,现在所有人都在这深山老林子里干着砍树建屋的勾当,不定便有人有些不满意,或者看不到前路所在,野狗这是要让自己再立立威呢,特别是现在又有了邹明的这伙人加入。这些人身上的江湖习气极重,可不像敢死营的老兄弟,这些年来,已经被自己整得服服帖帖,生生地拗过来了。
当然这一层,秦风自不会明说,掂了掂刀,敢死营的制式武器,对他来说,用起来也顺手,“野狗,这真是不放过一切机会来拉夫啊,连我也想着利用上了。”
野狗一笑,“像老大你这样的好手,难得来一趟,可既然来了,不利用一把怎么行啊,说实话,我还真没有见过九级高手全力施展是什么威力呢?”
“九级高手都被你拖来砍树了!”秦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提着刀向前走去。
看到秦风要露一手,在场的几百号人,一个个都兴奋的站了起来,便是邹正等人,也瞪大了眼睛。
走到森林的边缘,缓缓地提起刀来,秦风回头望了一眼身后黑压压的人群眼巴巴的目光,微微一笑,双手举刀,向前走去。
很随意,手里的刀似乎只是轻轻地向前一划,前方便骤然传来了巨大的声响,一大片合抱粗的大树剧烈的抖动起来,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数十株大树便在秦风的这轻轻一挥之间,带着巨大的轰鸣之声,连带着树冠之上厚厚的积雪,轰然倒了下来,溅起满天雪雾。
左一刀,右一刀,行若无事,眼前的空地却在不断地扩大,短短几个呼吸的工夫,便清出了一大块空地,这块空地,如果让野狗带着他的三百人来干的话,起码也得一天的功夫。
“我勒个去!”野狗目瞪口呆地看着雪雾之中微笑着走回来的秦风,眼中射出狂热的光芒,“这便是九级高手的威力吗?老大,你要是有空的话多来几趟,岂不是会让我们的工程会大大提前完成?”
提起大刀,重重地拍在野狗的屁股之上,“你想什么呢,我哪有时间在这里给你砍树?”
“哪是哪是,老大自然有老大的大事,这些小事还是我们来干得了。老大,你说我这一辈子,还能练到你现在这个程度吗?”
“为什么不能?”秦风微笑道,将刀还给野狗,“别忘了,你练得是谁的功夫,成就宗师我不敢说,但假以时日,区区一个九级好手是跑不了你的。”
听了秦风的话,野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虽然没有再说什么,但那眼中射出的光芒,可就代表了一切。
两天之后,秦风与王厚踏上了归程。
“秦老大,这片土地这两天我仔细瞧过了,也不知有多少年这里没有有过人迹了,树下的腐叶足足有数尺厚,换而言之,这片土地,当真是肥得流油,开了春,再过一遍火,这片地方,当真是种什么长什么,都不用人来操什么心。好地方,着实是好地方。”坐在滑杆上的王厚摇头晃脑地道,根本没有注意到在不知不觉之中,他也如同野狗一般,称呼秦风为秦老大了:“我那大王庄,精心伺候的地,可也比不得这里的肥沃啊!”
秦风点头道:“土地,是一切的根本,粮食,是展的基石,如果没有一块我们自己的根据地,没有属于我们自己的一块稳固的地盘,那我们永远也不可能真正的做成什么事,充其量也就是一帮流寇而已,但有了这个,我们便有了展的根本,王先生,你明白我所说的吗?”
“我懂。”王厚会意的点点头:“现在我们力量弱小,便只能躲在山里悄悄地建设一块属于我们的根据地,并以此为根基,向外一点点的蚕食,这样做,不显山不露水,不会在初期引起别人的注意,虽然慢,但却是真正做大事的考量。当我们开始显山露水的时候,便已经具备了相当的力量,有了足够抗衡敌人的本钱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