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野狗大声道:“不过将军,要是我与陈家洛两人意见相左的时候,听他的还是听我的?”
“听他的!”秦风毫不犹豫地道,“你小子冲锋陷阵还行,在一些细节考虑之上,可就不如陈家洛了,记住,在哪里,他为主,你为副。”
“明白了!”野狗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当真嘴贱得可以,要是不问这句话,说不定老大就忽略了。
“邹明,你带着霹雳营,返回丰县,一来太平城需要保护,二来,也要防着齐人一手。”秦风道。
“明白将军。”
“小猫就驻扎在沙阳郡城之外。随时策应。”秦风拍拍手:“接下来除开蒙山一带,应当是四境平安无战事了,但居安思危,各位可不要忘了练兵备战,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平时的懈怠,在战争时期是要用鲜血来还帐的。”
屋内诸人都是肃然起立。
“二位郡守大人。”秦风的目光转向权云与王厚两人,“你们两个是亲民官,是治理内政的好手,也是我们太平军的管家婆,战士们吃不吃得饱饭,穿不穿得暖衣,就全靠你们了。没有钱,打仗就是一句空话,像莫洛这种搞法,永远也不会成功。”
“无农不稳,无商不富。这个道理,二位应当都明白,希望二位在施政过程之中多加体会,仔细揣摩。”
“谨遵统领吩咐!”二位文官躬身道。
“清理田亩之事,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清理出来的数额有些触目惊心,但不管怎么说,退出来了就好。刘将军,这件事情上,你是作出了贡献的,在这里,我要向你表示感谢。”秦风看着坐在一边的刘兴文,拱了拱手。
刘兴文赶紧站起来还礼:“末将只不过是尽了本分而已。”
秦风一笑道:“清理田亩也好,商税改制也好,我心中都明白,受损失最大的便是你们这五大家了,但既然大家都上了太平军这艘船,每个人便都有义务让这艘船更稳当,更健康,只有这样,这艘船才能劈波斩浪,才能在碰到狂风暴雨之时不致于倾覆。眼光要放得长远一些,一时的损失,换来的却是更大的收获,没有这种眼光的人,永远也不可能成就大事。这一点,我希望五大家主再仔细地考虑一下,关于商税的问题,我希望能有一个时间表来推进他。”
五大家主抱括刘兴文在内,都默然无语,如果商税改制,对于他们来说,可就是从身上活生生的剜去一大块肉,不可谓不心疼,到现在为止,因为他们的抵制,商税改制仍然是空中楼阁。
而对于秦风来说,刚刚清理完田亩,现在委实也不能强行推进商税改制,只能慢慢的诱导,让他们心甘情愿方才是上上之策。而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扩大商业的规模,加速商品的流通,但在这个时代,每个郡治都几乎是一套封闭的生态系统,外面的人想要进去,几乎是难上加难。
当然,除了一种法子,扛着大刀过去。
长阳郡被秦风瞄上,不仅是那里现在最为薄弱,也因为哪里有着丰富的人丁,有人的地方,就有消费,有人的地方,就有生意可做。拿下长阳郡,打破以往郡治之间的那种无形的藩篱,形成一个商业上的大循环,只要能让他转起来,相信以五大家主那些人精儿马上就会看到其中蕴藏的巨大利益。
龟缩在家中永远不会登顶,只有不断向前,不停的扩张,才会让自己的实力在扩张的过程中不停的增加。
将沙阳的五大家,变成大越的五大家,当初,秦风不就是这样对他们说得吗?现在,他需要作的是踏出第一步。
沙阳郡城之内磨刀霍霍,上上下下都把长阳郡作为了下一个目标,而在长阳郡,刚刚打了一场大胜仗,全歼了五千虎贲军的顺天军内部,却又爆发出了一场激烈的争论。
“大王,我们的军队已经在正阳郡将能抢的东西都抢光了,再呆在哪里毫无意义,正阳郡对于越京城来说,便是最后一道屏障,他们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呆在哪里而置之不理的,现在,我们最应该做的事情,便是马上从正阳郡退出来。”吴昕挥舞着手臂,激动地道。“我们打正阳郡的目的是排除他们趁火打劫,现在我们已经达到目的,顺手还掠得了堆集如山的粮食物资,如果不见好就收,只可能会吸引更多的敌人到来,那时候,我们就是想退,也退不了了。”
“好不容易拿下来的地方,怎么能轻易的放弃?”鲍华跳起来反对道:“正好以此为据点,向正阳郡腹地推进,抢掠更多的财物,有了钱,有了粮,便可以建立起更强大的军队来。”
“放屁!”吴昕看着这个丢了蒙山的家伙大放厥词,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