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们在长阳吃饭都成问题,所以才造反。不过要让他们知道,我们太平军与他们以前所遇到的官儿都是不同的,让他们对我们产生一定的好感,那么,象征性的支付一点点报酬,其实还是很划算的。”秦风笑道,“给他们的,或者只是他们付出劳力的十分之一,百分之一,用少得可怜来形容并不为过,但对于这些人来说,这些象征性的报酬,可比什么大道理都要有说服力。刘将军,刘氏铁矿以前的矿工,大多是个什么报酬?”
刘兴文回答道:“将军,挖矿是个苦活儿,以前沙阳郡的百姓日子都还是过得去的,想要扫募矿工,着实有些困难,大家在土地里挖挖刨刨,吃饭还是不成问题的,所以刘氏铁矿给矿工的薪金还是很可观的,一般来说,一个月五之十两银子,干得越长,拿得越多,这比种田的收入要高,可即便是这样,也经常缺人啊,所以有时候,不得不通过权郡守,从监狱里捉些人去被充不足。”
秦风笑了笑,没有理会刘兴文最后一句话,“五到十两银子,的确不少了,那我们给每个俘虏五分银子一个月,十分之一的报酬,但在这些俘虏心里,起到的作用,或者便是五百两银子也买不来的。”
“将军说得是这个理儿。”权云与葛庆生都是亲民官,对老百姓的心理了解,比起在座的其它人,要深入得多。
“更何况,这些钱并不是马上便要拿出来的。”秦风用手在空中画了一个饼,笑道:“陆丰在确定每个人的刑期的时候,尽量地将所有人区分得开一些,这些俘虏的报酬并不是每个月都发放,而是在他刑期服满的时候再一次结算给他,那么在资金上的压力,便会降至最低,其实本来也没有多少。”
他自嘲地道。
“老大,您这个方法,对于稳定俘虏队伍的确会有很大的效果,但我有一点很担心,您刚刚说过,最高刑期不超过三年,那么三年之后,我们的矿工去那里找?到时候他们揣着服刑期间赚来的钱走了,我找谁哭去?铁矿不得停摆么?”巧手连连摇头,表示反对。
“为什么我将时间定为最高三年呢,当然是有考虑的。”秦风道:“一年之内,我们恐怕对长阳郡的攻略会因为种种外部因素而无法成行,那么,边境必然是封闭的,但我们与长阳郡的敌对状态便一直存在,那些一年刑期满了的人,他们能去哪里呢?回到长阳郡?那就只能偷偷地溜回去,那好,如果被我们抓住,你便再回来挖矿吧,会有一个新刑期给你。如果他位不回去,他们能去哪里?沙阳郡里,仇视他们的百姓比比皆是,比起来,恐怕这里还是最安全的吧,有饭吃,有活干,有钱拿,他们为什么要走呢?而且到时候,他们不再是以俘虏,囚徒的身份,而是会以铁矿工人的身份,薪水将会大幅度的上升,就如刘将军所言,每个月五两银子的底限,比起他们在穷困凋蔽的长阳郡,也是天堂了吧!当然,这里头还涉及到一个宣传的问题,就要看你在这期间做得如何了?”
巧手瞪起了眼睛,“老大,我只是服责炼铁,打制兵器盔甲而已,这些事情也要我管?”
秦风大笑起来,“巧手,你是太平铁矿的一把手,不但要管生产上的事,这里所有人的吃喝拉撒睡,都是你的事情,官啊,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听到这里,巧手一脸痛苦,权云,葛庆生却是拈须微笑,主政一方,那就是一件痛并快乐着的事情。
“刚刚我说的是短时间的事情,而三年之后,如果一切顺利,长阳郡已是我们的治下,那个时候,他们即便回去,又有什么关系呢?久战之后的长阳郡会是一个什么样子,肯定是民不聊生,只要两相比较,肯定还是这里好。而且有了前面那些释放之后留下来的人的活生生的榜样,你还怕没有来替你挖矿吗?我只怕到时候那些原本在长阳郡苦苦挣扎的人都会蜂涌赶到这里来找事做,你应付不来呢?”秦风笑道。“一个月五两银子的工,在沙阳郡或者并不算太高,但在长阳郡,对普通百姓来说,那绝对是一份美差。”
听到这里,众人算是对秦风的打算有了一个全盘的了解。
“当然,这是怀之以柔,示之以善,在这个基础之上,立威也是必须的,恩威并济,软硬兼施,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才是道理。”说到这里秦风脸色已是肃然,“不排除里面仍然有一些顽固分子,习惯了不劳而获,仍然会有少数人闹事,但只要上面这些措施你们到位了,这些人就孤掌难鸣,到时候对付起来,便不算什么难事了是吧?陆丰?”
陆丰用力的点头:“是,将军,对付这样的人,末将一定会让他们后悔生到这个世上。”
“不错,该立威的时候,就绝不手软,陆丰,我给你两千兵额,你自招自练,其实那些矿工也是不错的兵源是不是?我希望几年以后,这里不再需要军队弹压的时候,你的这支军队拉出去便是一支能上战场的劲旅。”
“明白,将军!”陆丰兴奋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了。在他看来,秦风已经给他列出了时间表,那就是三年之后,拿下长阳郡之后,这里便将再也不需要一支军队驻扎,那个时候,自己将拥有一支自己亲手训练出来的军队走上战场,去建功立业,去实现自己的理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