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他们出去了,我们成功了。”于超兴奋地道:“差不多可以出击了。”
旁边的雪地里传来一个闲淡的声音:“不用急,再等等,让他们再向前一点,现在陆一帆应当开始逃了,让他们撵着陆一帆的屁股去追吧,追到了大柱那里,哈,他们一定会有大惊喜的。”
于超嘿嘿的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又嘎然而止。
“将军,这一战,陆一帆可是亏了血本了,只怕他驻扎在营地里的五千人要折损大半。”于超有些惋惜地道:“将军,这些牺牲值得吗?”
“当然值得!”秦风这一次昂起了头,转脸看着一边的于超:“如果鲍华在平度坚守而不出击的话,以我们现有的兵力,在这样的恶劣天气之下,想要打下来难度是很大的,就算打下来,损失也必然惨重,现在只不过付出这一点代价,便能拿下平度,尽而直接进兵长阳郡,我们赚大了。”
于超沉默了半晌,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于超,你有成为大将的潜质,不过你在以后的军事生涯里要明白一点,有时候,该作出的牺牲那是一定要作出的,哪怕是咬着牙,流着血泪,该下的决断也一定要下。”秦风看着大柱:“用小的牺牲换来大的胜利,这是每一次为将者一生不知要碰到多少次。现在或者你还不太习惯,但以后当你能够独领一军的时候,你才会明白这样的道理,有些决定很艰难,但却不得不做。”
“一将功成万骨枯,果然是这样的道理。”于超叹道,“以前也听说书人说过这句话,不过只到了现在,我才算真正明白这句话里的意思,可不是说书人说得那样轻描淡写。”
“是啊,一将功成万骨枯,我见过一场战事倒下上万甚至数万的战友的尸体。”秦风一挺身站了起来,遥望着不远处的平度城,“那种场景,我希望你一辈子也别碰到。时候差不多了,准备吧!”
于超弹身而起,手向后招了招,毫无异状的雪地之上,一个个人影从雪地上纷纷站了起来,从头到脚清一色的白斗蓬让他们与周围的雪地完美的融为了一件。
呛的一声,秦风抽刀,于超抽刀,数名百亲卫营士兵和数百名斥候营士兵也几乎在同一时间抽出大刀。
“进攻,夺取平度县城!”秦风厉声道。
千余人挟着风雪,势若风雷一般的扑向平度县城。
平度县城,留守的数百人,正一个个眼巴巴地趴在城墙下遥看着处的火光,聆听着震天的喊杀,从风雪之中突然杀出来的这支队伍,让他们瞠目结舌,还没有做出有效的第二反应,一道人影已是如风一般直扑城门。
城门处传来一声巨响,整个城墙似乎都在摇晃,一马当先的秦风,手中的铁刀只是一刀,便将厚厚的城门震得粉碎,城门洞开,秦风一掠而入,身后,千余名亲卫呐喊着杀了进去,城墙之上,留守的顺天军士兵目瞪口呆,看着如同神兵天降出现在面前的敌人,当的一声,不知是谁手里的武器落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犹如传染病一样,兵器连二接三的掉落在地上,然后轰然一声叫唤,守军一哄而散,沿着长长的城墙便奔逃而去。更有不少人慌乱之中,直接翻过墙垛,向城下跳去,运气好的,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向风雪深处逃去,运去不好的,却只能抱着双腿在雪地之上哀号痛叫。
陆一帆正在没命的奔逃,正如秦风所料,在马喆的部队出城距离战场还有一点点距离的时候,对于逃跑的时机一向掌握的炉火纯青的他,当机立断地转身便跑。
主将一逃,营地里还在抵抗的其它士兵将领自然是军心崩溃,也是转身就逃,这可不是有预谋有组织的逃,而当真是那种吃了大败仗之后的亡命奔逃。
鲍华在沙阳郡逃过好几次,马喆也同样如此,他们都是有着逃跑经验的将领,对于是真逃还是假逃,他们还是能一眼分辩出来的,不得不说,陆一帆的逃跑过程成功地迷惑地这两个同样有着丰富逃跑经验的家伙。
追击,当然是追击,痛打落水狗,一战全歼陆一帆部以获全功,而对于鲍华来说,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好好的撕一撕江涛的面皮,那个高傲的,肆意践踏自己尊严的楚人将领,在他得知自己大获全胜之后会是怎样的一副嘴脸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