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重而道远呐!”在他身边,傅抱石缓缓摇头。
罗虎深吸了一口气,挥了挥手,上百面战鼓曲调猛变,随着鼓声的变化,火凤军不再戮力向前,而是缓缓的彼此靠拢,依仗着他们高于对方的战斗力,一条条的火线开始聚集在一起,一个庞大的圆形战阵开始成形,完善。
这是转攻为守,要在原地等待身后的楚国东部边军了。
郭云济自然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即将成为口中美食的火凤军重新聚集成防守型的阵势,旗帜招展,鼓声隆隆,一支齐军牢牢地扼守住了一个缺口,更多的人涌进这个圆阵中央。
守住缺口的齐军倒下一茬又一茬,但却一批又一批的涌上去,圆阵之内的齐军一批批被绞杀,但更多的人去依然义无反顾的冲进内里。
火凤军的圆形阵势,始终因为这个缺口的存在,而不能形成一个完整的防御态势,伤亡,开始一步一步的扩大。
距离战场不远处的一座山峰之上,几个人正站在山巅,看着双方的这一场生死大战。
“火凤军是我们大楚战斗力最强的军队。”看着火凤军犀利的攻势,郭九龄的脸上充满着自豪的神彩:“无坚不破,无坚不摧。”
身边的秦风哼了一声:“老郭,你是没有看过我的敢死营作战,说句实话,我还真有些瞧不上你嘴里的这支最强的部队。”
郭九龄瞥了一眼秦风:“秦将军,这有些吹牛了吧?据我所知,敢死营的伤亡一直很大的,便是在你任上,每一次战事,死亡率也维持在三成到四成左右。”
“不错,不过老郭,火凤军与我们敢死营有一些相像之处,那就是大家都是破阵之师。”秦风目不转睛的盯着下方的战场,对于他来说,个人的战斗他并不感举趣,他感兴趣的是双方指挥将领的应变之道。从现在看起来,齐国人的主将明显要更高明一些。
“哪又怎样?”
“破阵之师,便应该一往无前。”秦风道:“我们敢死营说起来与火凤军的装备也差不了多少,当然,盔甲的质量肯定是比不了的。”
“当然,盔甲比你们的要轻得多,但防护性能要更好,那刀也要锋利得多。”郭九龄道。
秦风冷笑一声:“多出来的力气都用来扛盾牌了吧?”
“秦将军你什么意思?”郭九龄觉得秦风话里有话。
“盾牌是干什么的,用来防守的。破阵之师,存了防守之意,便已是跌了一个档次。”秦风的眼睛仍然在盯着战场之上的变化,心里暗自想着自己该如何去应对,然后再印证双方主帅的应变。嘴里却仍然接着道:“你见过我的敢死营用的刀吧,比火凤军的刀要长出一尺左右,刀柄也要更长一些,适合于双手握刀。这样劈砍会更有力。我们不需要防护,因为我们的任务就是破阵,便是向前,再向前,至死方休。如果现在是我们敢死营在下面作战的话,我们应当已经差不多冲到他们中军之前了,当然,可能也死得差不多了。但是,我们也成功地完成了我们的任务,那就是破阵。”
回望了一眼有些目瞪口呆的郭九龄,秦风接着道:“这,才是真正的破阵之师。火凤军想当破阵之师,却又笃守攻守平衡,这就把自己弄成了一个四不像,你瞧着吧,这上上不去,下下不来的滋味,够他们受得了。而且现在火凤军与身后的配合方面好像也出了问题,时间越长,胜利的天平会越像对方偏移的。”
看了半晌,秦风发现自己的想法,基本上与下面两位主帅的想法相差不大,不由大为兴奋,自己最为缺乏的就是这种指挥大兵团作战的经验。
“老郭,你说说,兮儿现在应当在哪里?”
郭九龄却没有答话,而是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另一个方向,“秦将军,洛一水怎么啦?”
秦风霍然转头,刚刚自己太过于专注了,没有注意到洛一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往前移动了数十丈远,此刻正站在一株大树之前,双手抱树不停的撞着自己的脑袋,树上积雪簌簌落下,快要将他浇成一个雪人。
“小水,你怎么啦?”秦风疾掠上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