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友叶草花木在书评之中提到一个问题,说到秦风现在与楚国愈来愈藕断丝连会让读者不爽的事情,我在这里要辩解一番,秦风的目标不是单纯的找楚国复仇,可以说现在这只是他的一个附带目标,一统天下才是他最终的理想,而在这样的目标之下,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在各个国家之间的矛盾之中获取自己最大的利益,才是他应该做的。如果拘泥于那些仇恨,那秦风何不去投奔齐人,报仇岂不是可快,可这样一来,秦风仍然是一个马前卒,只不过是由楚人的变成了齐人的罢了。关于这件事,会在以后有一个专门的表述。谢谢。)
顺天军已经占领了大部分的宝清港区,只余下最后的核心区域无法攻下。这得益于江涛在第一时间便下达了从葫芦口撤退主力部队的命令。
吴岭名声不显,是一个被忽略的人物,也是江涛这一次窘境的最直接的造成者,但从知晓吴岭存在的第一时间起,江涛的反应令人咋舌,毫不犹豫地便下达了最有利的防守地形,将剩余的主力全部投入到了港口核心区域的防守之中。
楚军撤退速度极快,在莫洛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之前,他们便迅速脱离了战场,通回了宝清港,他们的迅速回撤,让吴岭猝不及防,吃了一个大亏,一支侧翼突出的部队被楚军在转眼之间便吃得干干净净,如果不是江上燕等楚军将领急欲退守港口核心区,吴岭的损失还会扩大。
进入港口核心区的楚军迅速地展开部队,与留守楚军汇合,在码头区形成了坚固的防守,连着攻打了两天,虽然楚军伤亡也不小,但顺天军伤亡更大,而码头等港口核心区域,仍然控制在楚军手中。
海面之上,飘浮着数艘大型海船,那是江涛最后的手段,如果实在坚持不住,他也只能下令扬帆出海,逃离宝清了,不过不到最后时刻,他是绝不会做出如此的决定的。
靠海的高高的塔楼之上,江涛神色平静地看着书,而他身边的马向南却有些坐立不安,神色焦燥。倒并不是因为外头莫洛顺天军的攻击,随着楚军收缩回防,整个防线已经稳固,顺天军想要打进来绝非益事,他烦恼的是,如果丢掉了宝清,也代表着他这两年来的所有成就,将就此于一旦,什么也不会留下。
两年在这穷乡僻壤的辛苦,一朝之间化为流水,任谁心情也不会好起来。
“马公,坐一会儿吧,你转来转去,头都给你转晕了!”江涛抬头看着马向南,笑道。
马向南凑到老神在在的江涛跟前,“你说说,我们究竟还有没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江涛微微一笑:“或许有。”
这个回答让马向南顿时泄了气,“又是这句话,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马公,现在我们能不能反败为胜,并不取决于我们了,现在我们只能被动防守,当我们现在手里掌握的物资,让我不觉得还可以坚持下去的话,我也就只能下令扬帆出海,就此回国了。”江涛道。
“此一去,想再返回来可就困难了。”马向南叹气道:“该死的莫洛只晓得搞破坏,我们如果走了,他铁定会将宝清港尽数毁去的。可是江涛,我实在想不出我们还有什么获胜的机会啊?就算是程帅回来,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就算三头六臂,又能做什么?”
“我在等太平军!”江涛放下了书,对着马向南道出了一直让对方想不出的答案。
“太平军?”马向南瞪大了眼睛,“他们会来救我们?”
觉得不可思议的马向南连连摇头。“你在开玩笑吧?”
“不是在开玩笑。”江涛笑道:“如果驻守在宝清的太平军将领有足够的政治眼光和敏锐性的话,我们最多还要守三天就够了,如果他们没有这等胸襟,我的底限是十五天,十五天,快马连续不停的奔驰,也足够他们的信使往太平城一来一回了。”
“十五天,那不得死多少人啊?”马向南叹气道,“我们现在的粮库被顺天军抢去了绝大部分,剩下的这部分,也只能让我们坚持这么多天了,还得预留下一部分呢或者在海上返航的时候用呢!”
江涛合上书本,笑道:“马公,尽量往好的方面想嘛,也许太平军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但愿吧,可是你别忘了,驻守在宝兴的太平军将领是章孝正。”马向南垂头丧气地道。
江涛脸上掠过一丝阴影,这也正是他所担心的。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高大的汉子端着一个大盘子走了进来,“将军,马大人,用饭啦!我刚从伙夫营给您们端来的,一路小跑过来的,还热着呢!”
马向南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大汉,直到大汉有些局促不安的放下盘子,走出房门,马向南才转头对江涛道:“你胆子可够大的,这黄大力,不但是个顺天军,前两天还准备来趁火打劫了,你居然收他做了你的卫兵,这要是他凶性发作起来,咱们两个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一刀一个,毫不费力。”
听了马向南这话,江涛大笑起来:“马公多虑了。这黄大力啊,以前不说,现在绝对不会干这种事的。”
“这话怎么说?我真看不出你的信心在哪里?”马向南兀自摇头,端起一碗米饭,舀了一些菜汤淋在饭上,大口吃了起来。
说起这黄大力怎么突然之间成了江涛的卫兵,的确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数天之间的深夜,吴岭率部突入港口区,黄大力目睹了港口区被攻破的时候,立刻便做出一个决定,准备带着他的小伙伴们偷偷潜入港口区内楚国官员居住的地方,大捞一票然后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