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他惊叫起来。“皇帝修行速度奇快无比,已经让世人震惊,但大师你说他以九级便能击杀宗师,我却是怎么也不相信。”
“原本我也不信,但与他亲过手之后,我却是信了。”贺人屠给了江上燕一个肯定的答案:“他的确能抗衡一个宗师,至少如果是与他搏命的话,我没有把握能杀死他。”
“这,这怎么可能?”江上燕喃喃地道。
“这与他习练的功夫有关。”贺人屠苦笑了一声。
江上燕不敢置信的摇着头:“皇帝练得什么功夫,为什么进境如此之速?竟然还有越级而战的能力?如果多一些人练这种功夫,那我大明岂不是宗师真要当白菜卖了吗?”
听到江上燕自称我大明,贺人屠在心里笑了起来,经年累月的熏陶,江上燕终于还是不自觉的有了很大的改变。这种冲口而出没经过大脑的话,其实最能反映一个人内心真实的想法。
“你想练吗?”他笑吟吟地看着江上燕,“这种功夫我知道,上千年来,练这功夫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最后都把自己练死了,轰的一声,不是自爆,便是自燃,要么炸成血肉块块,要么烧成焦炭。你要是敢练的话,我给皇帝说一声,保管他教你。”
一听这话,江上燕顿时打了一个哆嗦,连连摇头:“我家传的功夫也很不错,我练了几十年,舍不得改了,贺大师,千百年来,当真只有两个人练成?”
“不错,其中一个便是皇帝。”贺人屠笑着,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摇了摇头,“不对,还有半个,野狗。他算半个。”
“野狗?”江上燕瞪大了眼睛。
“是啊,野狗,不过他要是没有皇帝替他擦屁股,下场便是自爆或者变成焦炭,当然,现在我觉得他也好不到哪里去,都快成一个人形兵器了。”
“野狗我见过几次,的确觉得他怪模怪样的,那浑身的肉疙瘩像铁一般,是练这门功夫的后遗症?”
“不错!”贺人屠道。
“这么变态!”江上燕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庞,“江某人可是一个翩翩美男子,还有大好人生得享受呢。”
看着江上燕自恋的模样,贺人屠大笑起来:“你想要享受生活,那得祈祷皇帝打赢这一仗,不然啊,你就会变成秦人的俘虏,还享受人生?去秦国战俘营吃沙子吧。”
江上燕嘿嘿一笑,“要是皇帝嗝屁了,我还打个屁,我投降秦人得了。以我的身份,让他们放我回去不难吧?”
贺人屠大怒,挥手便是一个巴常扇过去,江上燕却是早有防备,一熘烟地跑到一边,将双刀扛在肩膀之上,倒退着往后走去,“大师,我得去睡一觉,今天白天我估摸着他们是不会来了,但下半夜指不定还想来碰碰运气,所以我得养养精神。”
看着嬉皮笑脸的江上燕,贺人屠无奈摇头,这的确是一个惫懒而又有趣的家伙。
贺人屠今天的话只说了一半,江上燕聪明是聪明,却也没有细想他今天这些话里蕴藏的极大秘密,这是一个小事聪明,打仗聪明,但在其它事上却有些煳涂的家伙。
江上燕走了,贺人屠倒也乐得清净,盘腿坐在墙垛之上,看着远处连绵的秦军大营,心里想得却是另外一回事。
秦风所练的混元神功,的确不是正常人练的。秦风能走到今天,有着很大的运气成份,那些条件,差了任何一个,秦风都是死无葬身之地。
他侥幸存活了下来,就如同那原本蓄积的滔滔江水,冲破了锁拦的堤坝,一路决堤向下,将秦风修练路上原本的关卡给冲得荡然无存。贺人屠探查过秦风的体内,那幽暗的而不知底的黑洞,让贺人屠都心悸不已。
难怪当年李清大帝武道大成之后,视宗师如猪狗,跟杀猪宰羊一般地轻松。秦风现在只不过是九级上,体内所蕴含的内力便已经不弱于宗师级的人物,如果让他冲破了宗师这道关卡,世间还有谁人是他对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