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宾客也只能在前院止步,在府中仆人的带领之下,各自找地方歇息。
来到偏房之内,阎烙狂将轻妩媚放置在软榻之上,吩咐门外之人,准备点心。
“不是不能吃东西的吗?”这可是喜娘再三交代的,等洞房之前,才能吃东西啊。
轻妩媚在红盖头之下疑惑地出声。
“不吃点东西,本王怕你待会儿挨不住。”阎烙狂带上房门后,走了回来,在她的身边坐下,掀起红盖头,认真地看着她。
“就这么点儿时间,我都会挨不住吗?你也太小看我了。”轻妩媚不由地嘟囔着小嘴。
“接下来,有多少事情,你知道吗?”他问。
“拜堂啊,虽然是繁琐了些,但我还不至于挨不住吧?”别人哪个不是这样挨过来的,一顿不吃,难道还能饿晕了不成?
“你这丫头。”阎烙狂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以为事情,真有那么简单吗?”
“什么意思?”轻妩媚眯眼,不由地想起早晨自己心中的猜测,难道,真让她给料中了?
“成个亲,可真难啊。”她不由地叹息。
她与阎烙狂在一起,到底是碍着谁了,非得跟他们过不去,至于吗?
“大喜之日,不许叹气。”
“好吧。”轻妩媚点头。
她就准备吃饱喝足之后,大干一场吧。
“可是,我就算吃饱了,也没那个本事打人吧?”她就躲在他的身后,不就行了。
这里可是暗王府,他的地盘,谁在他的地盘上撒野,还能完好如初地回去吗?
“你就躲在一旁便好,但总要有防身的力气吧。”
他就怕到时候打得激烈,会顾不上她,给敌人以可乘之机。
“嗯嗯。”轻妩媚点头,突然,她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急忙从空间里面把一直珍藏着的悯天剑,给拿了出来。
“对了,这把剑,给你。”要不是他们说起今晚会有大战,她还真忘了空间里,还有这么一把宝剑呢。
当初在鸳鸯宴上,她就想把它给阎烙狂的,可是鸳鸯宴之后,大吵了一架,之后便被她给抛之脑后了,直到鸳鸯河上,她也没想起来。
现在正好给他了。
“宝情之物?”阎烙狂接过悯天剑,轻问。
轻妩媚白了他一眼,亏他想得出来,谁会拿一把利器当作是定情之物啊,多不吉利。
“当初在月城拍卖会上,看到这把剑,就想到可以买下来送给你,现在还真梦想成真了。”
当初买下悯天剑之后,她也曾一度想过,自己买下悯天剑,究竟有什么用呢?送给一个见了一面,连出处都不知道的狂影大哥?原先以为是不可能的,现在还真到了他的手上。
“听寻说起,悯天剑是被人以十四亿的价格给买了去,本王从未想过,那人竟会是你。”
“怎么,是不是觉得我捡了个大便宜?”以悯天剑的价值来说,绝对不止十四亿的,可是当初在月城,除了轻妩娇,却没有人愿意买下。
现在想想,她都觉得奇怪。
阎烙狂把悯天剑收到了蓝玉手镯之中,“也不算是捡了便宜,悯天剑与噬月剑有所不同,没有噬月剑在身边,便无法发挥本身的实力,最多增加一个级别。”
“增加一个级别还不够吗?”那得修炼多久啊?
“只是一个境的级别。”
轻妩媚:“……”一个境?那这剑有什么用?亏得她还花了十四亿,完全是买亏了。
“不过,此剑在本王的手里,便大有不同了。”
“那是。”轻妩媚自然也是点头,他可是有噬月在手,现在又多了悯天,能没不同吗?
“烙狂,你真的把遥小姐给……那个了吗?”今日大喜之日,不能说不吉利的话,所以,她尽量保守地问道。
“嗯,自然。”提起遥雪儿,阎烙狂脸上的温柔,有一瞬间的收敛,那个女人,早便该死了,留到现在,已经是给遥将军的面子了。
他算是仁至义尽了。
“怪可惜的。”一个好好的女子,为什么就非得追求不该属于自己的幸福呢,还落得个悲惨的下场。
不过,她也不会同情遥雪儿就是了。
……
申时整,前院已经是一片喜气洋洋,轻妩媚在喜娘的搀扶之下,来到了前厅。
一些权利比较大的宾客,还有阎烙狂的兄弟,连太子阎烙烨,都已经站在一旁,阎络菲在术云的保护之下,也来到了暗王府。
而皇宫之中,瑶妃早已气得混身发抖,命人把那个几没用的属下,拖也去杀了。
本来,成婚之时,高堂之上必定要坐着男方的长辈的,可是阎烙狂母妃早逝,父皇又是皇上,几乎不可能亲自来为一个儿子主持婚礼,所以高堂之上,一时之间,竟然是空的。
不过,阎烙狂也不会在意这些。
随着司礼高叫了一声:“吉时已到。”
紧接着就是:“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四周的宾客,顿时都静了下来,屏息看着眼前的一幕。
阎烙狂与轻妩媚手中紧握着喜绸的一端,眼前就要弯下腰去,只听到外头传来一声温厚的声音。
“慢着……”
众宾客立即转头看向门外,是谁,竟然如此大胆,打扰暗王爷的婚礼,要知道,吉时错过了,可是非常不吉利的。
当他们看到那个提着剑,慢慢走进来的男人时,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遥将军,你简直是太目中无人了,竟然手持利器,带着侍卫前来,是何意思。”阎烙寻立即跳了出来,上前想要拦住遥将军。
哪知道,他才刚上前去,就让早已被怒意冲昏了头的遥将军给推到了一旁,还差点撞到柱子。
“六爷小心。”术风赶紧在阎烙寻将要撞到柱子之前,快速扶住了他。
阎烙寻面色沉了沉,自己竟然一时不查,这这个老匹夫给推倒了,这个老匹夫,竟然敢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让他下不来台。
要不是今天是五哥的大喜之日,看他怎么处置这个老匹夫。
阎烙狂玩味地轻扯唇角,红盖头下的轻妩媚,也唇角微勾。
想也不用想,这个男人,肯定是受了太后的挑唆,又回来找事了,而且,他要找的人,绝对不是阎络狂,而是她。
“遥将军意欲何为?”阎烙烨见状,立即站了出来。
“司礼,继续。”他朝着司礼使了个眼色,司礼了然地点头,只是,他才刚张嘴,还什么话都没说出口,便听到了遥将军的一句话,顿时吓得他倒抽一口冷气。
别说是司礼,这连满堂宾客,都无不倒抽冷气,还有好多人,忍不住看暗王爷。
“本将军要轻妩媚给我女儿抵命!”
阎烙狂眼神一暗,眼中嗜血的光芒,一闪而过。
“大胆遥将军,竟然直呼邵阳郡王的名讳,简直是不知所谓……”若春立即从旁边站了起来,厉声喝住遥将军。
“若春……”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冷冷的声音给打断,若春话语一顿,又黯然地退了开去。
阎烙狂立即抬手,帮着轻妩媚把红盖头掀开。
“哼,不知遥将军为何要本郡王给你那恬不知耻的女儿偿命呢?”轻妩媚要么不说话,一开口,便有气死人的本事。
“轻妩媚,你说什么,谁恬不知耻,本将军杀了你。”遥将军听到轻妩媚到了此时,竟然还敢出言污辱他的女儿,气的血脉膨胀,立即拨出手中的宝剑。
“谁恬不知耻?难道遥将军不知?”轻妩媚冷哼了一声,本来她倒是想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没想到,这男人却如此不知道分寸。
“你将军府出来的好女儿,鸳鸯宴上之事,本郡王自不必说,在场的众位宾客,都是有目共睹的,本郡王也没有与她计较,可是,她却在之后,又以本郡王为借口,约了暗王爷在鸳鸯河上相见,而且还是晚上,那也没什么,女儿家思春,也是常事,可是她却在约了暗王爷的同时,还约了太子殿下,试图挑起暗王爷与太子殿下兄弟之间的矛盾,就凭这一点,她就早已该杀了,更别说她在明知着鸳鸯河上有杀手埋伏的情况之下,差点害得太子殿下与暗王爷命鸳鸯河,她就是有十个脑袋,也得被砍掉。”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