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巴西亚几乎不可能拒绝,一定会派人参加。进而思之,如果巴西亚派人,比如安德烈,既希望他能够最大限度了解双引擎机甲的一切,同时要将采集的信息带回,因此,他们极有可能采取更多措施,务求保证其安全。
既要打仗,又要保证安全,可行的办法只能是......强军,或者帮助强军!
如果巴西亚派过去的不是一个“机甲观察员”,而是一支部队、哪怕很小型的队伍,意义也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件事情应该尽快安排,一旦巴西亚觉得掌握大概,肯定不会蹚浑水。”
越是想下去,越是能够体会到其中妙处,屋内的人纷纷开口发表看法,高谈阔论,眉飞色舞。反倒是凌墨寒,提出建议后便一直沉默着,再未开口
片刻后,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总统赞许的目光看着女将军,说道:“你的看法很有见地,想法也很有意思。”
“实话实说罢了。”中将做出回应,神情显得极为平静。
“能看到,能说实话,已经足够好了。”总统轻轻叹息一声,说道:“不过,你的想法和看法都不重要。”
转折、或者叫打击来的过于突然,女将军神色微变,周围人也都为之一呆。不等大家弄明白意思,总统又对铁风等人说道:“你的,你的,还有你的,包括齐先生,你们的想法都不重要。”
这是要独裁吗?
念头刚刚在人们的脑子里闪过,总统接下去又说道:“在这件事情上,我的想法也不重要。”
最后把视线转向牛犇,总统感慨的声音说道:“之前你一直不开口,是不是在心里笑话他们?”
这是什么意思?
周围人莫名其妙,唯有先生幡然醒悟,神色变得不太自然。
参军,参战,换成别的人,在国家意志面前根本不容反抗,纵然委屈也需要服从;偏偏今天站在这里的人是另类,有底气对所有人说不。这个屋子里,了解牛犇底细的只有他、老局长和总统三个,别人可以错,他却很不应该;总统适才强调的那句“包括齐先生”,实则意有所指。
对参谋、顾问之类的角色而言,这是一种警告。
众目所集,牛犇听了总统那番让人“心惊胆跳”的话,不出所料并未流露出受宠若惊的意思,只是平静地摇了摇头。
“没有。我觉得他们讲的有道理。”
这货竟然是个滑头!四周纷纷如此想到。
“到底谁讲的有道理?”先生替总统追问一句。
“都有道理。”牛犇认真想了想,补充道:“有一点,我不能同意。”
“那一点?”
牛犇说道:“凌将军刚才还说,军人没有权利怕死。”
听他提到自己,凌墨寒轻轻挑眉,问道:“你的意思呢?”
牛犇回答道:“我的意思与您相反,军人比普通人更有资格怕死。”
“贪生怕死,如何能够......”女中将冷然开口。
“请不要说了。”牛犇摇手直接阻止,接下去说道:“我不想和您抬扛。您要讲的我都知道,但不会接受。”
仿佛石头堵截在气管,将军的脸色慢慢变青,屋子内的气氛随之变得尴尬起来,周围的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插嘴。
总统是唯一例外。
“元东总和我讲,与你谈事情很麻烦,不好商量。今天这样的表现,已经算很好了。”
“有道理,且力所能及,这类事情我会做。”为避免误会,牛犇适当解释着。
“原来如此,还以为是特别给我面子。”
一句玩笑将凝重的气息冲淡,总统的神情慢慢变得严肃。
“那么,你是否愿意参战?”
“得看情况。”牛犇已经考虑清楚,很快回答道:“有几样事情,如果能在短时间内确定,我愿意去。”
“什么事情......如果确定不了,你会怎么做?”憋了一肚子疑问,铁风终于忍不住开口。
“确定不了。”牛犇觉得他说了句废话,“当然是回家,继续过我的日子。”
理直气壮的话,理所当然的表情,满朝大臣全都感受到了语气中包含的平静与坚定,愣怔无言。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