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虽然被绑,却如此淡定的站在前方,男子眉眼带笑,轻声问了句。
我自然是想知道,可我现在能问吗?要是我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了,什么时候被人牵着鼻子走都察觉不到了,不是吗?
我摇首,男子轻轻一愣,瞳孔像湖水般清澈,竟忽然起身,一步步的走到了我的面前,直到他站在距离我不到三米的距离停下之后,这才淡淡开口:“我叫帝纯。【ㄨ】”
帝纯来了个自我介绍,却只道了个名字,但我也不傻,以杨铭对待他这态度,还有他这一身气宇不凡就不难看出,帝纯的地位只高不低。
不过,我倒是没因为他的自我介绍,而有什么异样的表情,该绷的脸还是绷着,只是目光一直死死的盯着他,似乎想把他看穿。
可这里的光线实在太暗,再加之他又是背光,哪怕帝纯站在离我这么近的距离,却还是略显朦胧,迷离的看不清脸!
他也不着急,就这么和我对视了好久,见我是真的没被吓到,这才赞赏的看了我一眼,却没像之前陈贵娇对待我那样,而是先对我道了个歉:“之前陈贵娇做的事,我听说了,她擅自用刑,死有应得,但我还是想和你道声歉。”
我都做好了和帝纯死磕到底的准备,可他一上来,就对我这么客气,我直接愣在了原地,而我发愣的刹那,脸上变化的所有表情全被帝纯尽收眼底。
自己紧绷着这么久的脸,却因为他的一声示好破了功,我也不想在装下去了,不由得暗自咬了咬牙,问了他一句:“那她死了,魂都没了,怎么还能抓我来?”
帝纯一听,摇了摇头,和我聊天的语气,就像多年好友一般:“什么叫做抓你来,说的这么难听,我明明是让他们去请你来的。”
“解释”完了这些之后,帝纯顿了顿,这才接着为我解了惑:“拜月教纪律森严,违背教规者,有一千种死法供他们选择。她虽已生死,但生是拜月教的人,死是拜月教的鬼,就算是死了,不还有副皮囊,可以做个傀儡么?”
杀了人这种事情,从帝纯口中说出,简单的就像家常便饭一样,令人难以想象,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更是让我的警惕提了起来。
不过帝纯一说傀儡,我到知道是什么,小时候我妈和我说过一个故事,说外面有修炼邪术,心术不正的人,会活生生的剥下一整张人皮,在里面填上各种怨毒的东西缝上,放在血浆里泡个七七四十九天,炼成傀儡,供自己差事。
而这些傀儡死时本就凄惨,再加之被炼成傀儡之后怨气大增,身上自然会附带点生前记忆,这也是为什么陈贵娇的皮都被做成了傀儡,见到我还是一副想要杀了我的样子。
“所以,你‘请’我来做什么?”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把那个请字咬的特别重,面上深深的讥讽毫不掩饰。
和云琛接触这么久,我学的最深的一件事就是,无论你在什么样的场合,自己有没有底牌,但你只要装出一副自己底气十足,后台很硬的样子绝对不会错!
帝纯没立即回答我,而是转了半边身子,轻轻一伸手,只听“咻”的一声破风的声音响起,放在光束下的椅子瞬间移到帝纯的身旁,帝纯做下去之后,这才意味深长的道了句:“你急什么?我只想和你做朋友。”
经历了先前好几次被人拿刀架脖子上威胁,被帝纯这么一对待,我倒是直接愣住了,毕竟,有句老话不是说的好吗,伸手不打笑脸人,帝纯都这么客气的对我了,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他。
见我没说话,帝纯轻轻一挑眉毛,毫不按理出牌的笑了笑:“不过我这个人交朋友,一般不交普通朋友。”
“所以?”我反问。
帝纯抬眼,无比认真的看了我一眼,“不如,我们谈一谈合作吧?不过谈合作之前,我还是忍不住,想告诉你一件事。”
我一听这话,稍稍皱了皱眉头,“什么事?”
可帝纯却忽然露出一个深不可测的笑容:“你觉得,云琛是真心想帮你?”
“所以?”我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