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快说,别耽搁了我的事。”温宜皱眉。
宁守正僵持了一阵,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最后放开了她的手,看着她走出家门,倒是衣着得体,只是看起来比前阵子瘦了些。
他无奈地往里走,餐桌上午餐已做好,保姆叫他,“宁先生可以吃午餐了。”
“太太吃过了?”他见这菜并没有动过的迹象。
“吃过了。”保姆回答。
“这是吃过的样子?”他指指一点没动的菜。
保姆忙道,“太太自从上次生病以后都是喝蔬菜粥,这些她没吃。”
宁守正没有再说话,上楼了。
温宜出去了两三个小时还没回来,宁守正打她电话,她却没接,再打司机电话,倒是接了。
“太太在哪?”他问司机。
“啊?”司机懵了。
“我问你太太在哪?”
“我……我不知道啊……”司机吞吞吐吐地道。
“不知道?你没跟太太一起?”宁守正提高了声音。
“没有啊!太太没让我送她,说自己开车。”
宁守正怒道,“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先生,我……”司机话没说完,那边电话就已经挂了。
司机有些慌,赶紧打温宜的电话,可是也一直没有接。
他锲而不舍地打,终于接通,开口就问,“太太,您在哪?先生找您啊!”
“叫先生今天下午去接宁想,我有事。”
就这么一句话,电话又挂了。
司机张着嘴,想说的话还没能说出口。
只好再给宁守正回电话,把温宜的话传给他,结果又遭到宁守正一顿斥责,“打通了你还没问到她在哪?”
司机哑口无言。
宁至谦下班回到家里的时候是晚上七点多,见到的是这样的情形,宁想一旁写着字,宁守正黑着脸坐在客厅里,一见他回来,宁想就怯生生就跑了过来,轻轻叫了声,“爸爸。”
“怎么了?”这情形一看就不对啊,“奶奶呢?”
宁想摇摇头,“不知道,奶奶不见了,是爷爷来接我的。”
“额……”他猛然想到了昨晚的谈话,心中大震,不过不敢在宁想面前暴露出来,只镇定地叫来保姆,“给宁想洗澡,洗完澡该睡觉了。”
“好。”保姆把宁想牵走。
“宁想,我出去接奶奶去,你在家乖一点。”他交代一句,立刻又往门外走。
“你去哪?”宁守正站起来,急问。
他往外的脚步顿了顿,压低声音,抑制住愤懑,“我妈昨晚说,世上没什么她可以牵挂的了。”
“额……”宁守正大骇。
父子俩几乎是同时冲向门外,各自上了车,各自分头漫无目的地开始寻找。
宁至谦找到快半夜了,也没找到人,电话联系,温宜那边已经关机了。
家里的电话,他也打了无数次,保姆一次次地告诉他,没回来……
他再次拿起了手机,再次往家里拨电话,这一次,他还没说话,保姆一接就道,“宁医生,太太回来了。”
“额……”他长长地舒了口气,开车往回赶。
回到家里,宁守正还没回来,大概也没人告诉他人已经回来了,他径直去了温宜房间,门关着,他敲了敲门,“妈,是我,睡了吗?”
门开了,温宜妆还没卸,想来也是刚回来不久。
“妈,您上哪去了,急死我们了。”他站在门口问。
温宜在梳妆镜前坐下,拆头发,“没上哪啊,去把小想接回来了。”
“那用得着去这么久?”
温宜轻道,“跟几个朋友约着打了会牌。”
他一颗心彻底落了地,能打打牌消遣一下也是好的,几个女人还能说说话,比闷在家里强,“打您电话您倒是接一下啊。”
“输了钱,哪有心情接电话?”
“额……”他失笑,这自然是借口,不过,人回来就行了,“那您休息吧,我就不打扰您了。”
“去吧,你也早点睡。”温宜道。
宁守正比宁至谦后回来半个小时,也知晓了温宜已经回家的消息,所以回家就直奔房间,一开门,发现从里面反锁了。
他敲了敲门,“温宜。”
没人回应。
“温宜?”
还是没应答。
他将门拍得咚咚响,“温宜,我知道你没睡!我在外面就看见你房间亮着灯!”
门终于从里面打开,温宜的确没睡,斜了妆,放下了头发,脸色还是一样的憔悴,和下午出门时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