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再强也是困兽,垂死挣扎罢了。
有了信心后,黄射的脸色立刻好了许多,眼中尽是狠辣。
“我们也参战,杀过去,杀他个片甲不留。”黄射大吼一声,拔出了腰间的长剑,直指前方。
“诺。”黄射身边的副将大声应诺了一声,立刻传令开船。
黄射水军,最后一艘楼船,参战。
本来,刘封的三营兵马,破军营有反攻的余留,其他邓艾,张贵二营也能杀个半斤八两,但是随着黄射军最后一艘楼船参战。
除了破军营意外,邓艾,张贵二人顿时觉得压力陡增。一时间,他们所在的大船上险象环生。
随着黄射水军最后一艘楼船参战,刘封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
“能否熬过去,就在这次了。熬过去就是胜,就是生。熬不过就败,就是死。”刘封比谁都清楚。
“老哥,这次把你拖下水了。”刘封微微歉然的对着旁边,已经回复了些许力气的黄忠道。
“哈哈哈,什么拖下水,是我自己硬是要留下的。不关小兄弟的事。”黄忠哈哈一笑道,虽然年华已经不在,但是那份豪迈却很是让人印象深刻。
在战争开始前,船上的女眷,包括黄夫人,蔡玉,黄叙,环儿等都已经被转移了。本来,刘封想让黄忠也离去的,本来这件事不关黄忠的事情。
只是黄忠硬是要留下来,所以黄忠才有此一说。
“好,是龙是虫就看今日。哈哈哈哈。”刘封也被黄忠的豪迈所感染,发出了一声大笑。
“敌军的攻势猛了,军侯大人该怎么办啊?”张贵所在的大船上,士卒们随着张贵节节后退,有一个脸色发白的士卒,向着张贵吼道。
“死战不退。大人说了,胜利是向着我们的,难道你们不相信大人吗?”张贵发出了一声怒吼,顺手砍翻了前方的一个黄射军。
“诺。”想起刘封往日率领他们剿灭水贼,无往不利,四周的士卒,顿时军心大振。大吼一声,奋力厮杀。
与张贵处相比,邓艾这边的局势稍好。因为邓艾一开始就采取守中有攻的正式。所以面对黄射军的这一阵猛扑,邓艾只是指挥着士卒们,缓缓收缩防御。
脚步很稳,阵型扎实。
虽然,刘封帐下的军侯们都很用命。但是随着时间的过去,情况终于发生了变化。面对黄射军的猛攻,刘封军渐渐抵挡不住。张贵甚至已经领着士卒们,退出了甲板,守着船舱了。
他自己浑身染血,不知道受到了多少创伤。邓艾稍好,但也是在节节败退。未有陈大一人,领着三百破军营的士卒,吼声连连中,开始占领了黄射军的一艘楼船,但是于大局无补。总体上,刘封军正处在崩溃的边缘。
不过,战争永远都是有准备的人,才能获胜的。而刘封恰恰是有准备的人。当他的军队岌岌可危,到了很危险的程度的时候。
水贼张谷的船队终于杀到了。顺水而下,以刚才黄射军撞击刘封军的威猛,狠狠的撞向了黄射军。
“轰隆。”一阵剧烈的摇晃,使得大片大片的黄射军从甲板上,跌落到了江中。
“怎么回事,是哪个混蛋掌的舵?”局势大好,正趾高气昂,准备生擒刘封的黄射一个踉跄,差点滚落在地。稳住之后,黄射大骂道。
黄射根本没有意识到,费房请来堵住刘封,他看不起的水贼,已经杀过来了。
“将军,不是舵手的原因。那批水贼,那批水贼他们向这边杀来了。”副将的声音充满了恐惧。
不管是水战,还是陆战,最危险的境地就是被前后夹击。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那费房不是跟我们说过,那水贼是他们找来提前堵住刘封的吗?怎么敢,区区的水贼怎么敢与我们江夏水军正面交锋?不可能,不可能。除非,除非是那费房设计,想要借这水贼之手陷害我,陷害我啊。”黄叙闻言大惊,回头看了一眼后,只觉得亡魂大冒。
神经质的大叫道。
这件事不管是放在谁的身上,恐怕都会像黄射这样,不相信,不敢信,不能信。前一刻,他们是胜利者,眼看就要剿灭了刘封。而这一刻,他们却成了悬崖边上的舞者,随时都可能粉身碎骨。
落差之大,黄射承受不起,承受不起啊。
“将军啊,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啊。先想办法应付当前的危机才是啊。”副将的脸上也早没了先前的悠然自得,刚才笑话刘封不懂布阵,笑话刘封不懂水军什么的,早已经抛到了九霄云外了。
这一刻活命才是最紧要的。没错,活命。说出去可能让人难以想象,拥有五千水军的正规军,居然会被两支不足三千的杂牌军杀败。
但这却是事实,一步错,步步错。他们根本没想到,费房联系好的盟友,居然是催命鬼。
从背后捅他们一刀。
正说话间,张谷水贼已经正式杀到了。在顺水而下的强有力撞击中,无数舟船的士卒,拿着长矛,咬着短刀,走着跳板。冲上了黄射军的大船之上。
刚刚才有一拨人因为强有力的撞击跌落入江中,现在刚刚站稳,又加上猝不及防。黄射军成片,成片的被水贼杀倒。
“哈哈哈哈,奶奶的,老子也有今日。江夏水军,我呸?还不是要喝我与刘兄弟的洗脚水?阴死你哈哈哈哈哈。”张谷右手执刀,仰天大笑。
何其的畅快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