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南记起,他这次来刘家峪不就是想要打听一下翟翠枝要嫁人的真相,虽然对翟翠枝没什么好感,可谁让她惹到了他。
是女人又如何?王南自认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敢招惹到他就承担后果,若她嫁的太好、太顺,他不介意给她添些堵。
可在姜家待了这么久,又成功地收买了姜老太,王南一时得意忘形,竟把翟翠枝给忘到脑后了,虽说是恼了翟翠枝算计姜云浅,可经过姜家一行,他也不是那么愤怒了,一个十五岁的大姑娘嫁给四十多岁没财没势的老男人,已经够悲催的了,他就是不替姜云浅出气,翟翠枝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何必再脏了自己的手?
哼着悦耳的小曲,王南迈着方步往镇子走,心情说不出的愉悦,在他看来只要用银子能解决的事就都不算事。
姜老太又如何?拿了他的银子不也得乖乖地替他办事?有那个人老成精的老太太盯着,王南也不怕姜云浅再被别人惦记上。
刘家峪到镇上的路不远,王南走的也快,回到镇上时天色还早,顺道想要买些肉菜,回家改善一下伙食。
这些日子在镇上没怎么回姜王村,饭菜都是王南在做,即使原来厨艺不怎么样,做了这么久也有经验,想吃点好的也能做出来。
刚好王南心情好,就想慰劳一下自己和哥哥,到肉摊上买了两刀肉,哥俩都是无肉不欢的人,饭桌上没肉吃饭都不香。
屠夫用麻绳把肉拴好,王南提在手上往外走,迎面过来两个人,走的急了,险些将王南撞到,幸好王南身子灵活,轻松地躲开了。
王南倒没觉得怎样,都走在路上难免刮下碰下,若是从前王南一定要骂人,可开了药材行后,王南的脾气也磨掉不少,也没放在心上,再说也没碰上不是?
可王南没放心上,不表示别人也不放心上,见王南提着肉要走,一人便伸手拦在王南身前,倒是把王南唬了一跳,走的好好的,被人拦下,即使脾气改了不少,王南心里也不乐意,何况这人棱着眉,脸上明晃晃写着‘挑衅’二字。
王南再隐忍也才十二岁的少年,更不要说他本来脾气就不好,被人惹到头上再不发作就不是脾气好,而是软弱了。
王南挑着眉,“这位大叔,你拦我做甚?”
被王南称作大叔的人是个看起来三四十岁的方脸汉子,以王南的年纪喊他一声大叔也不算过,可就因为王南这声大叔,方脸汉子脸顿时就气的通红,语气不善地道:“小王八羔子,你喊谁大叔?”
王南脾气不好,被人骂了脾气就更大,见这人年纪不小了,开口就伤人,本来就一肚子火的王南,二话不说,跳起来就照着汉子的脸扇了一巴掌,扇完了不解气,回手又是一巴掌扇回来。
别看方脸汉子长得比王南高大许多,显然身手没有王南灵活,也没想到王南这么个小孩,面对两个壮汉还敢动手,一时被打懵在那里,连脸上辣辣的疼也忘掉了。
王南打完人还不依不饶,指着汉子骂道:“孙子,你骂谁小王八羔子?再骂一句试试,看爷爷不打的你满地找牙!”
与汉子同来的是一个三十左右岁的长脸汉子,在王南动手的瞬间也被他的气势震住,反应过来时哥哥已经挨了打。
被王南一骂也清醒过来,顺手从肉摊子上就拎起一把剔骨刀奔王南刺来,边刺边嚷道:“反了你了,还敢动手打人,看我不攮死你。”
王南虽然大部分注意力都在方脸汉子身上,也没忘注意长脸汉子的动静,先不说他拿了刀没刺先嚷嚷,就是他不出声,王南也没忽略他。
只是他这一嚷嚷倒显得心虚,显然拿刀也就是虚张声势罢了,若真想攮王南,又何必出声提醒呢?
王南也没让他失望,见他拿刀来刺自己,往旁边一闪,手掌变刀,也没见怎么动作,手掌便劈在长脸汉子的腕上,剔骨刀落在青石路上,发出清脆的一声,长脸汉子抱着手腕直喊疼。
王南也没管对手是否被治服了,抬腿又踹了几脚,直把长脸汉子踹的在地上滚了几滚,完全没有招架之力,最后还是爬到墙角,才让王南放过他。
方脸汉子原本不以为然,一个才十二岁的孩子,长得倒是比同龄孩子高大,可也跟他们这些大人没法比,就那看似轻飘飘的一下子,能疼到哪儿去?
只当长脸汉子是胆怯了,怕闹出人命而故意装模作样,那怂样让他恨的牙直痒,自己怎么就有这么个丢人的弟弟?
可一摸到被王南打的又火又疼的脸,方脸汉子也心里发怵,显然这小子是练过的,他们两个一起上或许还能把他治住,可显然正蹲在墙根下,抱着手腕叫疼的弟弟是帮不上忙了,就他一个人还真不好说能不能打得过王南,至少王南凶狠的模样很吓人,他以往也算凶名在外,面对这样的王南也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