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表演?”管理员茫然的问道。
“唔,我家的狗狗可是很通人性的啊,我的什么指令他都听得懂而且能完美地完成呢,”我慢悠悠的笑着,眼中闪过邪恶的光芒,而越泽难以置信的看着我,随即转为无奈和宠溺,像看着一只淘气的小猫那样温柔,让我更加不爽起来,“来,越泽,站起来。”
越泽慢吞吞地站起来,蓬松的尾巴垂在身后一动不动。
“坐下。”我又命令道。
越泽无奈的看了我一眼,又慢吞吞的端正的蹲坐下来。
“给我手。”我把掌心摊开到他面前,他乖乖把一只前爪放到我掌心,“另一只。”他收回那只前爪把另一只放上来,“两只一起,”越泽几乎要叹气了,尾巴也不乐意的甩了甩,可还是在我挑起的眉毛下把两只爪子都放到我手心,我满意的握着上下晃了晃。
“趴下,打个滚,来。”我把手压低命令着。
越泽像是认命了,顺着我的指示趴下来后,又扭动着打了一个滚,我原本一尘不染的地板上瞬间掉了几根或黑或白的长毛。
“好听话啊,”管理员用梦幻的语气赞叹道,“你都不用饵料来命令他的吗?”
“当然不用,他能控制得好自己,对吧。”我拍了拍越泽的脑袋,得意的昂起下巴,冲他挤了挤眼睛,而他甩来一个有些烦躁的眼神。
“他会装死吗?我看到网上好多狗狗装死的视频都好有趣!”管理员跃跃欲试的问。
“那当然,”我拍着胸脯保证道,给了越泽一个“你懂的”的眼神,“看好了。”我用手比划出枪的手势,枪口(也就是食指尖)对准越泽,嘴里发出“peng”地一声。
越泽没有动,抬起脑袋安静的看了我一眼。
我几乎都要被他那个眼神刺伤了,比作枪的手也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最终指尖还是稳定下来,不再动摇继续指着他的胸口。
我清楚地知道越泽是狼不是狗,而我正在做一件让他难以忍受的事情,可是我的目的就是要他知难而退,因为我们都清楚地知道他愿意听从我这些指令的原因。狗的服从和忠诚是因为人类的驯化以及食物的诱惑,孤傲的狼妖愿意服从只因为他心甘情愿,只因为他想从我这里拿到对他来说更重要的东西:我的心。
他越是忍耐,我就越明白他的心意有多么坚决,我就忍不住更过分,似乎想要知道他的底线到底在哪里,然后让他放弃这个想法。
就做个亲密的故友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做爱人?
……我害怕啊。
除了太一,我所有的爱人基本上都是寿命短暂的人类,在这么长久的时光内也不是没有其他寿命悠长的种族对我表示好感,可是我还是拒绝了。
万事万物都只是相对静止而已,其本质都是不断在改变着的,这是时光深刻的告诉过我的道理,哪怕是寿命无比短暂的人类,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他们的感情哪怕刻骨铭心,都有可能一夜之间化为虚无,我和我的爱人们不是没有过感情危机,和每个人我们几乎都大吵过架,甚至有几次差点闹到真的彻底分开,但到最后在我们双方的努力下还是没有让局面到那种程度。
爱情跟相伴一生有时候是两回事,爱情只是感情中的很小一部分,有时候我们之间的爱情已经所剩无几,可是长久相伴之间产生的友情和亲情就能够让我们依偎一生了。
和太一之间的那一段感情更让我看到时光的恐怖,它就像水一样无形的、水滴石穿的把太一一点点改造成几乎让我感到陌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