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醒来时,已经是黄昏了,不过地点却不是我想象中的南京市区,而是一个颇为荒芜的老宅。
走下车,我有些疑惑,问这里是那,张哥锁好车门后,说:“南京市区。”
“为什么不直接进市里?”我问。
金大发拍了拍绑在车上行李架的几个黑包,道:“这里面的玩意可不能让旁人看了去,不然麻烦就大了。”
我点了点头,没有问里面的东西是什么,金大发说完看向这个老宅子,不禁扭头问张哥:“哥呀,就算我们要低调点,你也不能带我们上这疙瘩来吧,这像是有活人住过的地方吗?”
其实不怪金大发这样说,因为面前这个宅子确实有点惨,面积虽然不小,但是围墙上的白漆已经脱落,露出后面的水泥,庭院的大门已经倒了一面,里面荒草齐腰高,更渗人的是,这宅子孤零零的耸立在山沟内,周围一个房舍也没,不知道谁会把宅子修建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我也奇怪呢”张哥挠头道:“当年我和九爷来过这,这里的主人是他的一位朋友,原本也是行里人,最后金盆洗手隐退了,带着家人生活在这,和九爷来的那次我们就是住在他的家里,没想到十年过去已经物是人非了。”
“这就更奇怪了”江思越摸着下巴道:“你没问九爷他的这个朋友为什么会隐居到这吗?要知道那群金盆洗手的老家伙要么去欧洲,要么去上海享福,怎么会住到这种地方来,难道想把钱带进棺材里?
“等等!”金大发一拍脑门道:“十年前隐退,九爷的朋友,我好像知道是谁了!”
“白万行!!!”
“白万行!!!”
金大发和墨兰异口同声道,见状我有些好奇,问他们白万行是谁。
金大发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盯着张哥道:“张哥,是吗?”
张哥沉默了会,半饷才点了点头,说道:“是的,那人确实是白爷。”
金大发得到了答案脸上却没有丝毫喜悦,说道:“白万行,张爷手下四小龙之一,说是张爷的左肩右臂也不为过,但是十年前不知道为什么,四小龙相继宣布隐退,因为我们这行有些不同,隐退了就是隐退了,大多会切断和旧友的一切联系,然后重新开始一段生活,当年白爷隐退时我还很奇怪,因为白爷说是张爷的死忠都不为过,可是竟然这么早就隐退了,而那时张爷也没有丝毫挽留,曾经的四小龙就这么散了,这些年我也问过九爷白爷在哪,可是九爷就是不告诉我,没想到,白爷竟然隐居在这里了。”
江思越一拍脑袋,说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些印象,当年白爷隐居的是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九爷突然让我们来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其实早先我就一直很疑惑,我爷爷和九爷同为洛阳龙头,为什么两个人的班底相差这么多,九爷有张哥,龙老爷子,大发这些顶梁柱,而我爷爷那里只有一个墨兰苦苦支撑,而且从他们的话语中我推断,十年前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不然那所谓的四小龙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隐退,而更让我纳闷的是九爷的态度,之前一直不告诉金大发,这次却默许张哥把我们带到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含义呢?
墨兰舒开紧皱的眉头,用清冷的嗓音问道:“张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这种时候就不用瞒我们了。”
张哥摊开手,苦笑道:“当年我也才二十来岁,还是跟着九爷一起来的,白爷辈分比我高,我跟在他俩后面根本没插嘴的份,只不过看得出,白爷能和九爷重逢显然是很高兴的,两个人甚至闭门聊了一夜,只是第二天九爷就带着我走了,从那以后我就没来过这了,这次来的时候我请示过九爷,问他是不是能来这借宿一夜,九爷嗯了一声就什么都没说了,说真的,我也挺纳闷的。”
说了半天,其实还是跟没说一样,此时我发现,姚九指,白万行,张哥,甚至是我爷爷身上,都藏着一些谜团,姚九指让我们来这,显然不是让我们看看这么简单,其中一定是有某些秘密,而白万行突然隐退,而且还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其中也一定有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而张哥,作为姚九指的心腹,他要是说他什么都不知道我还真不信,而我爷爷的死本身就更是一个谜团了。
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让我很不好受,我想不通,把话说明白不好吗?非要这样藏着腋着,即便知道他们没有什么恶意,心里也着实郁闷。
半饷,我们实在想不出什么头绪,金大发唾了一口道:“别猜了,我们干脆进去看看吧,我就不信这破地方能有什么妖蛾子。”
看着金大发自信的话语,我心里莫名有些不安,这种不安让我有种熟悉的意味………………因为在西丘,金大发也曾经有过多次这样的自信,只不过最后的结局……想到这,我浑身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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