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见他这般作态,心下便有些不喜,沉下脸来道:“还不快说?陛下的身子究竟如何了?”
“禀,禀娘娘,陛下的龙体本就身子亏虚得紧,数度惊怒交加之下,早已是心力交瘁,加之数次急火攻心……早先,早先便已是回天乏术之兆,不过是多挨些日子罢了。可是,陛下醒来之后,情绪波动太大,牵起体内旧患,又……”
“好了,好了!本宫可不耐烦听你唠叨这些。你只说说,陛下的病还有没有得救,如何得救吧!”阿娇不耐烦的挥手打断了眼前老者的喋喋不休。谁要听你唠叨这些啊?她只想知道刘彻这厮还能活多久!
“……娘娘,陛下,陛下他如今已是油尽灯枯之兆,恐撑不了多久了!娘娘,您还是早做准备替陛下料理好后事吧!”老院判犹豫良久,终是期期艾艾的将诊断结果说了出来。
阿娇闻言面上丝毫不动声色,只是轻移莲步缓缓踱到刘彻的榻前,柔声道:“老院判说的什么呀?本宫怎么一句话儿也没听清呢?尔的声音太小咯,还是大点声儿吧!”
“……启禀娘娘陛下已是油尽灯枯之兆,至多撑不过今日子时,娘娘,还请娘娘以我大汉的社稷江山为重,早作打算,替陛下料理好后事吧!”老院判闻言怔了怔,把心一横,便冲着阿娇的方向高声道,说的话儿更是直白明了,也不再含糊其辞、藏着掖着了。
“大胆!你,胡说!该死的老匹夫,竟敢咒朕?!来人啊,来人啊~~~还不给朕将这个庸医给拖下去斩了?不,不,不,斩了他,真真是太便宜这老匹夫咯!妄议君王,该当凌迟。朕要将他给凌迟了!给凌迟了!”刘彻闻言倏地从榻上坐起,愤恨的将榻上的枕席俱都狠狠的向着方老院判的方向砸去,愤怒的咆哮道。
该死的,竟敢咒他死?竟敢咒他死?!这个老匹夫,这个老匹夫,他绝饶不了他!
刘彻心中愤愤的想着,胸中又是一阵火烧火燎,只觉得喉间一股腥甜控制不住的往口中翻涌,下一瞬,便‘哇’的一声再度吐出一大口令人触目惊心的鲜血。没等他有所反应,便听得那该死的方院判道:
“陛下,微臣冤枉呀!就算借臣一千、一万个胆子,臣也是断断不敢诅咒君上啊!臣,实在是,实在是……实话实说啊!陛下~~您还是赶紧消消气吧!可不兴在这么吐血了呀!您可知道,您如今吐出的可都是心头血啊,那可是一个人最最精华之所在,全都失去了,人也就会没了啊!唉,陛下,您身子本就羸弱,哪里还经得住您这样三番四次的狂吐这珍贵的心头之血呢?陛下,请您珍重啊!”
“院判大人说得极是!陛下,请您珍重啊~~”
闻言,一干余下的御医也纷纷跪下叩首附和道。
“你们……”是要气死朕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