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菊满目惊艳的怔怔的瞅着这只被珍而重之的供奉起来的羊脂白玉镯,不禁暗暗的倒抽了一口冷气,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才一脸震惊的睨向了自己的主子。
天呀!她做梦都没想到,掩藏在这方丝绒帕子之下的,会是如此金贵的稀罕之物。
不怪她陈墨菊眼皮子浅,只是……有道是,黄金有价,玉无价,如这般质地温润、白玉无瑕如凝脂的美玉,那绝对是世间罕有的稀世珍宝啊!说它价值连城也一点儿不为过!
在府中当差这么多年,常年跟在自家主子跟前,什么好东西她没瞧过,没见过,没经手过?
可是……她的个乖乖哟!这塌上供奉着的这么个宝贝,她活了四十余年,这才是第一次有幸见到哩~
“唔,墨菊你现在总算知道它究竟是何物了吧?”华服老妇不动声色的将墨菊的惊异之色尽收眼底,眼中闪过一丝愉悦的笑意。
“呃……呵呵,老夫人啊!怪道您这些年来,会如此这般的将这金贵物件珍而重之的保存起来哩!却原来……唉,真个是件价值连城的稀世之宝呐!就是……就是好好保存着,留做咱们侯府的传家之宝,也是使得的!”墨菊闻得华服老妇的话儿,这才自刚刚的震惊和痴迷之中堪堪回过神来,一脸与有荣焉的喃喃道。
“老生本就是打算将其做为我陈家的传家之宝,将其世世代代供奉下去的!”
谁知,华服老妇闻言,却是十分自豪的笑了起来,伸出一双布满皱纹和老年斑的手,在那只羊脂白玉镯上爱怜的轻轻抚摩起来:
“别说它本身的价值就已经摆在这儿了!纵使……纵使,它只是一根鸿毛,老生都定要将其好好生生的保存起来,在临死之前传给铭儿,嘱咐这孩子将其世世代代的传下去的!”
“呸!呸!呸!老夫人,您快别说这些晦气的话儿了!您的身体可是还康健着哩!自然是要长命百岁的!瞧您~~”墨菊闻言赶紧猛的朝地上啐了好几口,一脸无奈的睃了一眼自家这个口没遮拦的主子。
“呵~~,长命百岁么?墨菊,你就莫要奉承我咯!有道是,人活七十古来稀,你见过这世上有几人是活到了一百岁的?”谁知,华服老妇却是笑了:
“何况,纵使活到了百岁,人始终是要有驾鹤西去的那一天的,你总不能让我独自在这个世上,活成了个老精怪了吧?
唔,我还想到得地下,早些个见到主子,告诉她,主子啊~~~,湘儿想您啊!湘儿可想您了!您当初初初见面时,送湘儿的见面礼——对,就是这只稀罕得不行的羊脂白玉镯,湘儿,可是都保存着好好的呐!”
“主子呀!主子!湘儿……湘儿将这只羊脂白玉镯,好好的供奉着,每天早晚三炷香,****晨昏定醒,见物如见人!****睹物思人!只要一瞅见它呀,湘儿就似瞅见主子您一般,仿佛主子您当年的音容笑貌,都还在湘儿眼前,仿佛主子您从来就不曾远离!主子啊~~~,主子~~~,湘儿想您啊!湘儿我可是太想您了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