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的话语穿过那层层青光传入自己的耳中,张叶顿时感觉身子一轻,便不由自主的被那股青光给托至了上空,尽管心中赫然,但也是知道这是师傅所至,自然不会加以伤害,所以尽可能的在空中平稳住了自己的身形,依旧神色期待的看着自己的师尊。
“绝壁不开,共待何时?行,裂,开!”
只见师尊双手向着前面对着绝壁一推,手中那已经被聚集的满满的青光就被推送了出去,直直的砸在了那前面的那绝壁之上。
可令人奇异的是,没有想象中的碎石乱飞,而是整个绝壁被荡起了层层波纹,随后映入眼帘的是绝壁上隐隐出现了一幅如同山水之画的画面,琼楼玉宇,美不甚收。
甚至可以看到那于空划过的只只仙鹤,与自己生活了十年的这峰中却是有着完全相反之情,一处是金碧辉煌的奢华,一处便是东篱下的隐士之情。
张叶的身子也在师尊这般做法后,开始有了漂浮的动作,一缕青光于周身婉转成团,围绕着自己慢慢的朝着那处绝壁洞口处漂移过去,一种无法抵抗之感,从心底顿生。
但穿过了师尊面前之时,望着师尊那不满皱纹脸上淡淡的笑容,张叶似乎立马意识到了什么,开始在那把自己紧绕其中的青光团中挣扎起来。
师尊依旧布满慈爱之色的望着他,似乎并没有停手之意,依旧手中手诀不停地变化着。
张叶心中不安之感越发的强烈,于是便在青光团中呼喊起来,可自己发出声音又犹如被什么阻挡了一般,无法传出。
此时的他心中已有所了然,这师尊是要送自己独自一人出峰,并没有跟着他一起外出之意。
所以他心中焦急,也有些许的害怕,更多的是自己对于师尊的那一分的难舍之意,十年来膝下为徒,更多的是感受到了师尊那总是慈爱的笑容。
年少之时,总是围绕在师尊的身旁,望着师尊那满脸的皱纹,更多的是有了一丝无法分割的亲人之情。
虽然他的师尊总是一副任由他整日玩耍的姿态,但是成年后,他便知道,其实师尊并非如此,而是在他每日下山挑水砍柴走在那盘旋在山体上的石道之时,总能感觉到师尊站在了那茅草屋的小院中,布满笑容的看着自己的背影。或许在他入山第一次下山砍柴开始,师尊便开始站在那院中一直望着自己,十年如一日。
这是一分疼爱,这也是一份无法让人割舍的亲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所以张叶不舍!
“去吧,孩子,莫要迷惘,为师老了,只需荒山闲云野鹤相伴足矣,切记,下山后,莫要贪念形式功法,大道往生,我辈中人,讲究的便是心定二字,顺天道中而定,而定中又得有逆,方能不拘于成规老法,自成一格,到那之时,你若须法,扬手便成法,挥手置规则,那才是大道。”
张叶的身体已经慢慢的开始没入了那绝壁上如画一般的情景当中,瞬息便消失在了绝壁之内,隐隐约约传来了师尊最后的嘱咐。。
但张叶的身体没绝壁消失之后,结界一切又立马恢复了原样,松潘子轻轻的自空而下,亦是神色黯然的对着那绝壁发呆起来。
自家徒儿远走,又怎能心中会舒服呢,纵然是自身已修得大道,也无法割舍这凡俗的情愫,所以心中也一时难舍的看着绝壁若有所思。也不仅为自己那从未经历过外面种种是非的徒儿而担心起来。
“老家伙,你这又是何必呢,自己跟着过去不就罢了?哪须得这般苦恼”。
良久之后松潘子后面传来了一个似是也在叹息的声音。
“世间之人均有自身的命运,我一老之将死之人又有何权利去阻挡”。
松潘子也没有回头,依旧望着这绝壁喃喃的回答道。想是心中知道这声音是发自何人,自己这结境中,除了自己那老年却一如孩童心性的师弟能来,那还有谁能来呢。
“咳,随便你吧,反正你这人古怪的紧。你看你师兄我,在外面要风得风,多自在,只是这掌门娃儿如今却不知是受了谁的指使,居然一天到晚没事的便来烦我。”
说罢,松潘子身边慢慢的浮现了元阳子的身影。好像受尽了委屈一般的抱怨道。
“走吧,思念无用,只怪的你这古怪性格,硬是不想踏出这鬼地方,今日看你因徒儿远离神色黯然,本师兄便陪你喝山一壶如何?”
看着依旧不回答自己的松潘子,却是罕见的化为了一脸的柔情,手掌一翻,一股酒香扑鼻而来。
松潘子则是摇了摇头,定了下神色后,便回过头来朝着元阳子苦涩的笑了下后,两人便很是默契的消失在了这绝壁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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