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为迎客,用迎客管人,一般就合了身法,达到了进即闪,闪即进的效果。
接手时,对方一拳击来,手刁肩迎,肩头往上一合,基本要管肘。这肩一靠对方肘,对方离你的手还远吗?而像现在,谢寸官以肩头接曾世雄的腿,一旦接住,那么肩贴身进的情况下,自然也就进了曾世雄的身,将对方放到自己的攻击范围内了。
说时迟,那时快!谢寸官右手小臂一翻,旋臂拧腕,右手捶就摆在曾世雄的足踝上,虽然不足以卸掉他的劲,但却以模破直,将他的腿摆偏一点,绽了整劲儿。而此时,左肩合下来,肩头就正压在曾世雄的膝盖上,左手却一挥,就从下面抱住了曾世雄的腿。
曾世雄一腿踢出,压跟儿就没想要踢中谢寸官,他第一腿只是试探和扰乱。接下来,落腿后的两记重拳,才是他真正和进攻。但谢寸官以迎客破敌,刚才还在眼前乱晃的身体,突然就伏了下去,失去目标的曾世雄刚想调整进攻方式,但此时,谢寸官身体却突然一起。
但此时起,与平常的起就不同了。
因为他已经肩逼手抱,控制了曾世雄人腿。
随着这一起,谢寸官左腿就往前趟出,一脚就趟踢在曾世雄的支撑脚踝部,发出嘣地一声响,曾世雄的身体不由一颤,显然这一脚不轻!紧接着,谢寸官就立身而起,然后随着起身,他的双手就将曾世雄的腿往上扬起。下面一脚之后,曾世雄已经立足不稳,又给他这一揭手,近乎两米的一个汉子,就直接给摞个人仰马翻,肩背砸地,跌声如雷。不过,曾世雄虽然被跌出,但在跌下的一瞬间,肩背处肌肉一紧,就保护了自己,却是军人们经常训练的跌扑法。声音虽然听着挺惨,但曾世雄却一骨碌就爬了起来,依然龙精虎猛,显示出良好的身体素质。身体素质之硬朗,让谢寸官暗暗心惊。
谢寸官身体比对方足足小上一号,自然不敢心存与对方做久战的打算,此刻得势那还能饶人。三米半的距离,他起腿过步箭窜而起,一步就跨到了曾世雄面前,架势极低。然后猴蹲身一稳身形,双手前后几乎是贴地而起,在一瞬间,立身正形,双手从心窝出洞,双把直扑曾世雄的面部下颌,曾世雄本能双臂抱头,防着一把。但谢寸官这一式是四把中的虎蹬山。随着双把出洞,下面右腿早起提踩意,提膝入怀,一腿蹬出,正中曾世雄的腹股沟。
曾世雄重心不稳,踉跄而退,双手不由地散了拳架。
谢寸官又一个过步箭窜,仍然是进势极低,几乎贴地而起。
拳上护把,把下藏拳,正是心意**拳中的起手横拳!这一势连把带拳,就打在曾世雄的下颌上,将近两米的汉子一拳放翻。
谢寸官没有留手,也不敢留手,这汉子恐怖的身体就意味着恐怖的战斗力。现在不管有什么话,都得等打倒他才能说。否则,一个败者,那有资格给一个挟怒火而来的胜利者讲条件。所以谢寸官再往前窜,出腿一腿就踏向曾世雄的面部。不过,这一次留劲不留招,只是轻轻一点对方的太阳穴,然后一个后纵就退了回来。
曾世雄本想翻身在起,这一足之后,虽然没有伤到他,但他却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谢寸官发呆了。显然他自己也没料到,竟然照面之间,就让一个他眼里小鸡崽般的男孩子给放翻了。他同叶准星交好,自然听说过谢寸官的功夫,原本不很服气,现在终于服气了。
不过,曾世雄坐在那里,却嘿然冷笑道:“今天大意了,算你狠!改天咱老曾再来找你!”
谢寸官不由地苦了脸道:“大哥,有什么事情咱说清楚好不好!这样糊里湖涂地打,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知道为啥!”
“你不知道!”曾世雄的脸涨得通红:“你惹了咱家苗苗儿,还装不知道!”
“我装什么!”谢寸官不由地苦笑起来:“我怎么敢惹她大小姐!我不怕她,还不怕曾大哥你吗?我是自不量力追过她,她不同意也就罢了,难道还要你追杀我?”
曾世雄听了他的话,一脸的不可置信:“你说你追过她,她不同意?”
谢寸官就想起那一晚的决绝来,就是那一在,他出门被八个军中好手追杀,无可奈何之下,杀上王茫家,出言挑衅王老太爷,最后终于被逼得进了颜狮子的系统。
叹口气儿,谢寸官轻声道:“这事儿又不是什么光彩事,用得着撒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