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间也有传言,戴家拳是由三拳发展来的,是以三拳为基。1(1)不过,到了现在,因为门人分支众多,所以有关三拳的传说纷纭,也无从分辨各支所演三拳的真假。
谢寸官此时并不想考证三拳的真假,他只想这既然是一门得自军中的拳法,必须有其法简宏效的一面。戴家三拳、五行拳都是极简洁的拳法,谢寸官就经过一夜苦思,摒弃拳功身身,从中选取最简洁的打法出来。
裹拳的手法,同杨道昌先生传的拨云见月的打法几乎一样,只不过拨云见月吃得浅,在手腕上接,肘上打。而裹拳接得深,在肘上接,肋上打。而且裹进去一回身打靠,就成了钻拳。裹进去打了钻拳之后,就能打出横拳来。这时候横拳就成了钻拳的追手。
横拳打上去,就可以变炮拳或劈拳,都是先顾上再打下的拳法。
因此谢寸官就将裹钻二拳并成一拳,以裹拳接手,顾住左右的,钻拳入手打靠后,接横拳。而劈拳和横拳二拳并一拳,顾住上下的,二拳中间的变化,横起劈落。而且,在起手中加了挑肘,在落手中加了头槌。
戴家猴桩练习中,不让点头,那样容易伤脑。但谢寸官并不让这些人练习猴桩,只取了猴桩屈体用腰力的姿势,这样加上头槌就非常顺。
这样就将拳,简华成了这两个架子,第二天同老白一商量,教给大家。
老白本来还有些不愿意,感觉这样没有戴家拳的味道了。但真正的戴家拳,三年猴猴两年桩,现在那有那个时间。而且,戚少保当年曾经说地,拳法无预于大战之技!谢寸官这时诚心是想在印尼的泗水城,打一场冷兵器时代的战争,接下来还要训练大家配合接战之技,所以根本没有时间精雕细琢。
无奈之下。老白也就同意了谢寸官的主张。只不过,他的意思,等这次的事件过去。好好选些苗子,教一教原始的戴家拳,省得别人以为戴家拳就是这个样子。
谢寸官听了,不由地一阵好笑。这人就是这样,别看平常大不咧咧的,但一说到戴家拳,那是相当的认真。
至于沪上心意,谢寸官就比较熟悉了。他直接将鹰捉把和虎扑把连在一起,而在鹰捉把的起手、落手中,将鸡腿提踩加进去,又将中门头的头槌加到鹰落势中,这样串成一个串子。(1_1)结果串成了才感觉挺熟悉,突然就想起向山传给他的原始把,原始七把中头一把就是镢头把,感觉这个串子同镢头把相比。除了一个像字。还是一个像字。
这样,终于看是将整个的教材敲定了。同核心的一些教练交流之后,就定了下来。
此时,印尼境内各华人聚集点上的年轻人都陆续送到了。有些地方激进一些,多送些人,有些地方保守一些。自然送得就少。但不管怎么样,经过九八年那场暴乱。华人们都愿意送子弟来接受训练,最不济在万一时。有自保的能力和拼命的资本也好。
但这样下来,人数也超过了谢寸官等人的想像,竟然高达近两万人。这目标就有些大了起来。只不过,好在大家并不是一起来的,在当地华人商会的帮助下,将这两万人简单测试之后,就分散到了廖内群岛好几个地方去。
幸好,经过两周时间的训练,已经在选拨的华人青年中,培训出大量的教练了。于是,就将这些人都分出去,一时间,整个廖内群岛到处都是练武的华人青年。
不过,在这个过程中,谢寸官就让老白、老成和王一丙负责,要从这些青年人中,选出热血、有训练基础的三千人来,这三千人,到时候就是保护泗水唐人街的主力队伍了。
选出的三千人,就集中在廖内群岛的一处山地中,在那里,直接将泗水市唐人街的地形图用白灰画在地上,又用一些砖石杂物堆出简单的样子,就在这引简单的地形图中间,训练这些人十人一组的巷战能力。
训练课程,白天早上对拳,下午练器械,晚上就进行这种类似于军演的对阵。
而攻打的人,则是每天从其他地方抽来的其他武校的人。这时候虽然刀无锋,枪无尖,棍头都包了海绵头儿,但一天下来,这三千子弟也伤了不少人。
不过,此时大家心中都似乎有一股劲儿。特别是这三千人中,泗水城就有一千出头的人,这些人在来时,马文都、郑立明以及家里的父老已经给他们打过预防针了,练不好,就不要回家去。
虽然许多话出于保密,不能明说,但人都是敏感的动物,这一千泗水子弟已经感觉到了一种不寻常的气味儿。所以大家都训练得非常刻苦。
当然,现在有的是人,一旦那个人意志不坚定,立刻就会被剔除出队伍,换上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