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喜欢你。他近受了伤,要好好调养,你还是回避一下吧。”
厉言心里很酸,苦笑,“我们也认识这么久了,我连你弟弟皮毛都比不上吗?禾蓝,你摸摸自己心,真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禾蓝道,“我很清楚,我一直把你当朋友,当老师,从来没有过别想法。”
“现不行,以后也没有一点可能吗?何必把自己路都堵死,我不好吗?我是真心喜欢你。”他上前一把,握着禾蓝肩膀把她压到医院走廊墙上。
“放开!”禾蓝有些气了,“厉言,我们只能做朋友,我也不喜欢你。近情况比较特殊,你还是不要来找我了。阿潜是我弟弟,我不希望他这种环境下还不能好好养病。”
“你对他还真是关心。”厉言“呵”了一声,“不止是弟弟那么简单吧?他看你眼神,可不像一个弟弟看姐姐。那么排斥我,难道只是对姐姐依赖吗?没有别了吗?”
“你够了!”禾蓝脸色涨红,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也许多是难堪,“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她声音这么大,厉言也吓了一跳。
禾蓝低下头,略微平复了一下心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厉言目光非常复杂。
禾蓝几乎是逃着离开走廊。
厉言话脑海中转了又转,怎么都摆脱不了,像一个魔障。禾蓝烦躁地拉拉头发,郁闷不已。到了病房门口,她靠墙面上平息了一下,才拧了门把进去。
白潜睡着了,被子踢到了一边。他睡相一直这么不安稳——禾蓝无奈地摇头,轻轻走过去,帮他掖好被子。白潜眼睫动了动,悠悠张开眼睛。他往外面张望了一下,没有看到厉言,脸色才转晴了。
“我吵醒你了?”
“没有。”白潜摇头,摸着肚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饿了。”
“那起来吃饭吧。”禾蓝打开袋子,把铁饭盒从塑料袋中取出,小心地打开。白潜吸了吸鼻子凑上前,脸上表情很夸张,“好香。”
禾蓝用筷子一敲他头,“不要闹了,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白潜但笑不语,靠床头看着她。禾蓝给他做鱼,一直都是剔去骨头,用勺子和着饭吃,香滑而不腻口。她一勺一勺喂着,他就一口一口吃着。
吃到一半,他啊了一声,捂住自己脖子。
禾蓝紧张地放下饭盒,“怎么了,有刺吗?”
白潜脸憋得通红,看着她样子很可怜。禾蓝急得手心都出了汗,就要掰开他口看,转眼就看到了他嘴角低不可闻笑意。
顿时,她什么都明白了,“好啊,你作弄我!”伸手捶了他一拳。
白潜吃痛,皱紧眉头。
“我打到你伤口了?”禾蓝有些手足无措。
白潜嘴角笑意满溢开来,眼波流动,还不忘揶揄她,“这么容易上当,以后会受骗。所以,不要再相信男人话。”
禾蓝一愣,脸色有些不自然,嘴硬道,“你不也是男人?”
“我和他们一样吗?”白潜脸色沉下来,冷冷地盯着她。禾蓝马上意识到自己闯祸了,忙拉着他手臂哄他,像哄小孩子一样。不过,白潜就吃这一套,很就不气了,捏了颗果篮里葡萄,塞入她嘴里。
修长手指沾了点她口水,白潜微微用力,她唇边擦过,尔后含入自己嘴里,吮吸了一下。
禾蓝愣怔,看着他手指发呆。
白潜似乎没有意识过来,自己也捏了一颗葡萄,舌尖舔nng着。有透明唾液沾葡萄皮上,浸染地晶莹剔透,捏着葡萄离口时候,带出一条长长银丝。
忽然觉得他就该这样,很慵懒、很性感,禾蓝诡异地有些脸红,嗔道,“好好吃东西,干嘛像只小狗一样舔!”
白潜努努嘴,挑眉一笑,“我就喜欢这样!”
禾蓝气煞,拔了两颗葡萄一起塞入他嘴里,“那你就多吃点,话少点!”
白潜把嘴里两颗吐到垃圾桶里,气急败坏地看着她,“你拿那是没洗过!”
禾蓝回头去看,这才发现果篮里有个小盆子。白潜刚才似乎是从这个小盆子里拿,那她……禾蓝囧了,有点底气不足地干笑道,“对不起。”
“算了算了,你一直都这么二。”
“我哪里二!”禾蓝怒瞪他。
白潜轻笑着,“你不二谁二?连衣服都会内外穿反,牛仔裤都能倒着穿,呵……”
禾蓝被他说得面色燥热,拿起枕头打他脸上。白潜任由她打,心里说不出甜意。他想,就是一辈子被她这么打,他也是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