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跟金九龄并无深仇大恨,唐言并未‘公报私仇’,下手也并不狠，是以这会儿后者还能动，并且很不安份。

“沙曼……”

打过招呼,本打算回身再问金九龄沙曼下落的6小凤，话到一半却停了下来,转而抽出一边的宝剑,反手刺了过去。

“……啊！”

本已经跃上屋顶,即将逃离,却是被一剑刺中，不由痛呼一声，身子也停顿了一秒,也正因此，没有躲过下一剑。

唐言看向公孙大娘。

后面那一剑，自然是这个女人刺出去的，直指后心，一剑之下，不论无何，金九龄都再无活命的机会。

6小凤已经奔了上去。

“沙曼呢？”

他有些急切，心下自然极为清楚，这个时候若是再不问的话，金九龄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说出来了。

“噗！！！”

金九龄喷出一口血，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竟是喷了扶着他的6小凤一脸，之后便是哈哈大笑个不停。

“沙曼呢，她在哪里？”

顾不得脸上的血，6小凤只径自想要一个答案，好不容易金九龄笑够了，却是露出一个颇为残忍的笑容来。

“死了。”

下一秒，他的人就重新跌落在屋顶之上，6小凤闭了闭眼，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站在那里，久久不语。

都是他太过自信，导致了沙曼被害。

若不是因为他抛下沙曼请求他的事情，非要先查绣花大盗，也不至于使其被金九龄所劫持，并且残忍杀害。

6小凤想起了那件带血的衣袍。

那么多血，几乎染红了整件衣裳，原本的紫色几乎就快看不出来，也不知晓死前是受了何等的痛苦。

就在这时，唐言说，“我知道沙曼在哪儿。”

是知晓沙曼在何处，而并非知道她被埋尸于何处，6小凤很容易便分辨出了其中的不同，人也瞬间跃下了屋顶。

“……你，你知道？”

唐言点了点头。

“本就是因为得到消息，说是沙曼被囚于此处，我与阿九才会前来一探究竟。”她说，“人就在后面的暗室里。”

6小凤当即便冲了进去。

常漫天，江重威几人都停在原地，并未进去，至于公孙大娘，唐言现她已经跃上了屋顶，蹲在了金九龄身边。

“还活着？”她说，“正好让你死得明白一些。”

金九龄苦笑，死得明白一些？他死得还不算明白？一招棋错，满盘皆输，身份一旦暴露，本就再无胜算。

然而对面的女子却说，“沙曼是我抓的。”

金九龄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安在红鞋子内部的人，可尚未传回这个消息，更让他不敢相信的是。

“那位夫人说的是真的。”公孙大娘低笑道，“人在昨日就被我们转移来了这里。”

说完，人便飞身下了屋顶，同常漫天等人站在一处，只留下瞪大了眼睛，堪堪咽下最后一口气的金九龄。

苦笑，不可置信！

想他金九龄一生，十五岁入公门，自此一帆风顺，平步轻云，直至六扇门总捕头，再到现在辞官回乡。

从来未有一次，替别人担过干细。

难道世间真有报应一说，他犯下大事妄图让别人顶罪，却不想反倒中了人家的圈套，反倒替人顶了罪。

这个时候，6小凤已经再次奔了出来。

“机关在哪里。”他问，“我翻遍了整间屋子，都没有找到机关。”

唐言侧头瞧了一眼宫九，九公子这才动身，进了屋子，扫视一翻，很快便找到机关，轻轻一转，暗室便打开了。

几人顺着台阶走了下去，沙曼果然被关在里面。

侥是之前有过一件血衣，又心知公孙大娘的狠毒，已经有了一翻心理准备，唐言却依旧是有些被怔住了。

浑身是血！

外衣早被扒下来丢在了那间有着朱红色小门的屋子里，白色的中衣已经变成了鲜红色，人就那么被吊在架子上。

“……这。”

握着宫九的手不由紧了紧，就觉手心里一痒，低头一瞧，温热的手指正在上面轻划慢刮，极尽挑逗之能事。

喂！！！

被这么一闹，那种浑身不适的感觉立马便消失殆尽，只剩下满头的黑线，和恨不得把身边这人爪子砍了的冲动。

6小凤已经将人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