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诗晨惊愕之余,反感依旧。
倒是秦寿,不可思议瞧望田诗晨。她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她真的会跳舞。不过这都不重要,田诗晨一言不语,冷冷的目光,秦寿直接倒满杯子。
假意找胖子喝酒,其实就是打断他让田诗晨反感的吃相。“别光顾着吃,酒还是要喝。”
比起秦寿预料的,胖子的举动总是让人大相庭径。结果他丫的直接拿起啤酒瓶,0梁山好汉的豪迈,分贝瞬间粗犷得让人联想到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杯子太小,瓶子刚好。是男人就干,干了我就认你这个兄弟。”
“秦寿别干,这么大一瓶,谁受得了。”田诗晨在也受不了了,责备瞧了瞧胖子,关怀的伸手阻止正要拿瓶子的秦寿。
“不碍事诗晨,胖子都这么说了,如果不干我还算男人吗?”爽快摇头微笑,试意不关紧要。秦寿内心真有些喜欢这胖子了,因为秦寿本来就属这类人。出社会多年早已学会,人前人后都要装着,掩饰着真性情。
突然今天遇到这不知哪路神仙的胖子,点燃了秦寿最原始的本性。在公司里,也只有夏溜和陈渝霞才能让秦寿有这感觉。
“好,痛快。”就连说话都像鲁智深那丫的豪迈,胖子一仰头,一瓶碑酒咕咚咕咚下降,泡子翻翻的沾满了胖子的腮帮子。
秦寿自然不甘落下,紧随其后。直到空荡荡的瓶子像拍案而定打在桌子上,秦寿才注意到田诗晨满是责备,满是担忧,满是关怀的模样。
“兄弟,我比你年长,以后叫我声胖哥。不过……”胖子转眼戏谑般的眼睛瞧向田诗晨。“我们是痛快了,你女朋友就不开心了。”
听闻,田诗晨原本就酡红的脸颊,几乎在瞬息羞赧得绯红。在秦寿面前,第一次破口就骂,吱吱唔唔解释。“死胖子,谁,谁,是女,朋友。我们只是,好朋友。”
“哈哈哈……”胖子又拍桌子又仰头大笑,直愣愣盯着低垂螓首的田诗晨,痞气十足。“瞧你那小媳妇的模样,还好朋友,妹儿,你就招了吧。”
一向以冷傲睿智著称的田诗晨,硬是没有勇气和他对视。但也就一两秒时间,田诗晨就恢复了她以往的处事泰然,沉定自若。“死胖子,你敢在胡言乱语,信不信我一筷子插进你喉咙。”
真想不到,这是田诗晨说出的话,她也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田诗晨真心有多么的不高兴,多么的不待见胖子。
胖子脸上的肥肉本来就多,厚得可以抵挡一切,恬不知耻极了。张嘴朝田诗晨靠近,别说田诗晨,秦寿隔了一段距离都能清晰到他嘴里的场景。胖子还犯贱的说道:“来来来,兄弟媳妇,只要你认了,老哥受点伤也无大碍。”
“你……”已经对胖子彻底无语了,田诗晨恶心巴拉气呼呼转头望着秦寿。瑜亮的眸子闪烁其词,似有深意,似的哀思。
秦寿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明白了一点。田诗晨羞涩的似乎在说:我们走。
胖子这家伙的察言观色更出乎了秦寿的意料,他话锋柔和不少,抢声道:“兄弟媳妇,你还别不乐意,老哥活了几十年,见过的场面比你们吃的盐还多。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
“胖子,行了行了。”在不打断胖子的话,秦寿就要无地自容了。一上来就直接戏称田诗晨是他的女朋友,后来直接改口兄弟媳妇。这么直言不讳,他们算第一次见面吧,胖子倒真开得了口。
可是,秦寿听着,心里舒服极了。胖子的性情几乎就与他臭味相投,心里虽然高兴了个透。但话却不能这么说。
“胖子,我和诗晨只是朋友,你别开玩笑了。工作上,她还是我老板呢。”
痞味十足,完全破坏刚刚见面给秦寿的那分高深莫测。“这么快就帮媳妇打圆场了,兄弟,你心里想什么,老哥还不知道?”
嘿,你个狗日的死胖子,给个台阶不下,暗示你也装作不懂,非要把场面搞得尴尬才开心。秦寿虽然开心他这么说,但也有些怒在他的不懂分寸。“你知道个毛,在说你知道,老子给你一碑酒瓶儿。”
“好好好,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吃菜,吃菜。”胖子故作惊吓,其实喜呵呵开始埋头苦吃。
秦寿望向田诗晨,正巧,她也投以感激的眼神望向秦寿。似乎在说:只要死胖子闭嘴,最好滚蛋,就没事儿。
说真的,田诗晨的眼神让秦寿心里莫名的失落。玩笑归玩笑,但现实是田诗晨淡定满不在乎的样子,证明了他们只是好朋友。
“诶,鱼来了,年年有鱼,有头有尾,我喜欢。”胖子突然冒了一句,打破秦寿和田诗晨短暂的对望。
主菜上来,鲜美的香气飘逸。胖子正要动筷子,痞气尽敛,淡定自若的对秦寿说道:“兄弟,来这顿饭是吃不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