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也敢质疑一个十几年的老仵作,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一时间四处响起的都是不相信的声音,反而是蒋仵作一句话都没说。
“好了,都给我安静,子昂你且将你发现的说来,要是有理,我自当做主。”黄县尊看见蒋仵作的神色有些慌张,相信了子昂几分。
“多谢恩师,死者吕蔓青,咽喉有红色痕迹,与成人手指一般宽大,此处应该是致死伤。”
子昂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蒋仵作打断了。
“那明明是我们捞尸的时候用绳子勒出来的,你不懂就别乱说。”
“哼,事到如今还想狡辩,死前勒痕为红色,死后勒痕为白色,这是验尸法里写的明明白白,你还敢胡诌,吕蔓青的死看来与你脱不了干系,还有死者的亵衣已然不见,应该是被人脱去,除此之外,死者腹部微涨,不是灌水过多,而是死者身怀六甲,大家且看按压其腹部口中无水流出,若是淹死肯定是满肚子的河水,一按就会溢出,这腹部的大小可以断定应该有三个月了。”
“这吕蔓青还是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啊。”宋推官还是掌握了死者的大部分信息的。
子昂让众人都接受了这个说法又继续说。
“还有就是,死者手指甲的泥沙,非是河中的淤泥,而是岸边的沙土,两者是有差异的,大人请看,这是我从死者手指甲中取出的泥沙,还有方才来时从运河中取的泥沙。”
“嗯,确实有差异,一个偏黑,一个偏黄,子昂心思之细腻,让人汗颜啊,看来吕蔓青非是死于自杀,而是有人谋杀。”
听了子昂一番验尸的报告之后,陆通判都忍不住夸赞一番子昂了。
“蒋仵作,你有何话说?看来此案果然与你脱不了干系。”
黄县尊似乎也觉得这个蒋仵作隐瞒实情,有作案的可能了。
“大人,冤枉啊,冤枉啊,下官老眼昏花不及姜举人火眼金睛,有错判也是难免啊,此事真的与下官无关啊。”
虽然蒋仵作喊得起劲,可是在场的所有人都认为他有嫌疑。
“还不承认,你徇私枉法,我先革去你仵作之职,待得上报刑部再来定夺。”
蒋仵作好歹是个从九品的仵作,隶属刑部,黄县尊也不好直接判定用刑,只能暂时收压。(本文是架空文,非是历史文,许多官职实为杜撰,只是为了配合剧情,忘各位给与谅解。)
蒋仵作被压下去之后。
“恩师,此事不是蒋仵作做的,一般仵作作案几乎会弄得天衣无缝,而且我观蒋仵作的验尸水平也是不一般,如此多漏洞的作案手法不像是他干的,也许是收了谁的好处,替人遮掩,最好是能从他口里撬出是谁。”
“可是要是蒋仵作矢口否认,说是一时失察,顶多判他个失察之罪,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啊。”
黄县尊摇了摇头,有些烦恼。
“恩师,吕蔓青怀有身孕,可是他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这其中一定还有隐情,而且吕蔓青是富家之女,平常外出应当有侍女跟从,我想还是应该再去吕家查询一番为好?”
“嗯,查询拜访的事情就交给宋推官了,如果有消息我再支会你一声。”
官府办命案,这办案取证的过程还是该由官府的人来做,子昂很难插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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