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到这里,朱俊不禁多打量了木三几眼。他见木三身形魁梧,虽然皮肤有些黝黑,但剑眉入鬓,面容俊朗,显得仪表堂堂,气宇轩昂,站在那儿,浑身散发的气势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很是威武。心中赞道:“好一员虎将!”
当下用平和的语气问木三:“你叫什么名字?现在何人帐下?”
“回禀将军,末将姓木名三,现在南阳太守秦大人麾下。”木三拱手行礼,不卑不吭的回答道。
“哦?”听到木三的回答,朱俊眉头一挑,扬声问道:“你就是木三?在沙河击毙敌酋张曼成的那个木三?”
“回禀将军,正是末将!”木三再此拱手回答朱俊的问话。
帐中一片因为吃惊诧异发出的低呼声。
“呵呵,果然是少年英雄啊!”朱俊赞了一句,随即又问木三:“刚才你提到黄巾贼寇突然撤离汝南,你可知这是为何?”
木三低头稍作沉思,然后抬头对朱俊说道:“将军,末将认为,黄巾贼寇突然撤离,有三种可能……”说到这儿,他稍微一顿,看向朱俊。
朱俊用鼓励的目光看着木三,对他点点头说道:“你尽管说,是哪三种可能呢?”
得到朱俊的肯定,木三继续说道:“那末将就献丑了,有不对的地方还请将军和诸位同僚予以斧正。”说罢,他轻咳一声,继续说道:“这第一种可能,就是当前黄巾贼寇屡战屡败,士气低糜,现如今又被我们大军围困,所以无心再战,趁我休整之际,逃之夭夭……”
“对,我看就是这么个情况,定是黄巾贼寇被我们打怕了,不敢再战,这才弃城而逃的。”皇甫嵩不待木三说完,就急冲冲地插话说道。
“义真!”朱俊狠狠地瞪了皇甫嵩一眼,沉声喝道。
被朱俊一声怒喝,皇甫嵩还没回过味来,他不解的看看朱俊,挠了挠头皮说道:“怎么了?朱将军,我觉得这很有可能啊!难道你们不是这么认为的?”
朱俊被皇甫嵩给气笑了,这个皇甫嵩,他摇摇头苦笑一声,压下xing子对皇甫嵩说道:“义真,你稍安勿躁。木将军还没分析完呢,等他说完了我们再下结论也不迟啊!”
他说完之后,便不再理会皇甫嵩,示意木三继续说下去。
“这第二种可能,”木三接着说道:“就如同俗话说的,事出非常必有妖。我认为这第二种可能就是黄巾贼寇遁出汝南,必有所图,一是转战他处,攻击我们薄弱的环节,比如说我们的粮草或者防守虚弱的地方。第二也就是第三种可能,我认为黄巾贼寇必定在城内设下了歹毒的暗招,或许等我们大军进城,就发动起来,让我们防不胜防,在不知不觉中中计上当,末将管中窥豹,一己之见,不当之处请诸位海涵。”
帐中诸将听完木三对黄巾军突然撤离汝南的分析,一个个都觉得很有道理,心中对木三敬佩不已。
“你们觉得木将军分析的如何啊?”智将就是与众不同,朱俊没有像皇甫嵩那样急着表态,而是想先听一听其他将领的意见。
“好!分析的很好!”还是皇甫嵩第一个出来响应。
“不错不错!”
“很到位,很透彻!”
众将纷纷表态,都一致认为木三分析的很好。
朱俊满意的点点头,扫视了一下众将,用赞许的语气说道:“兵法云,将有五德,智信仁勇严,首徳为智,为什么?这就是告诉我们这些当将领的,得有脑子,要用脑子去打仗。大家不要忘了先贤对我们告诫,势弱只因多算胜,兵强却因寡算亡。为将之道,要善知敌之形势,善知进退之道,善知国之虚实,善知天时人事,善知山川险阻。今天,木将军的一番jing辟之言,深谙为将之道,既分析了黄巾贼寇撤离汝南的原因,又包括了黄巾贼寇的作战意图,真正做到了多算谋密,很好,不错,木将军,依你之见,这三种可能中哪一种适合当前的情形呢?”
木三向朱俊躬身施礼,口中说道:“将军谬赞,木三惶恐,依末将所见,当先派人搜寻黄巾贼寇遁走的地道,找出黄巾贼寇逃走的方向,由此我们可以搜寻他们的踪迹,以便揣摩出他们的动向意图。其次,重点搜寻破城之后将军可能去的地方,末将觉得这些地方可能会有埋伏。”
朱俊深以为然,手抚长髯连连点头,等到木三说完,他大声吩咐道:“文台听令!”
孙坚正在琢磨木三和朱俊的话中之意,猛不丁听到朱俊唤他,连忙站出来洪声应道:“末将在,将军有何吩咐?”
“文台,我令你带领兵马两千,速速前去城中府衙,把里面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用心搜查,你可明白?”
“诺!但请将军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说完转身离去。
孙坚刚出大帐,一名士卒匆匆走了进来,走到近前,单膝一跪,拱手说道:“将军,朝廷派来钦差,已到军营之外。”
朱俊一听,眉头一蹙,心中纳闷,这个时候朝廷怎么突然派钦差来了?他看看皇甫嵩,皇甫嵩也是一脸茫然的样子。
他问士卒道:“钦差是朝中哪位大臣?你可知道?”
“回禀将军,小的问了,那位公公他说他姓张。”
“是一位公公?姓张!”朱俊自语,突然又问士卒:“那位公公多大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