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涅若脑海中闪过以往的一幕幕,自他记事起,他脑海中只能留下那昏暗、阴森的地堡,不错那是人族的集中营,一个充满霉味、肮脏、以及锁链皮鞭的地狱。
而他对哪里唯一的印象就是寒冷,在哪里没有任何的尊严,只有皮鞭和奴役,那年冬天当人族士兵将一些没有劳动力的老幼驱赶出集中营时,他也被赶了出来和他的父母分离,而自从走出牢门的那一刻,他回头看了一眼浑身污垢铁索在严酷的奴役和酷刑下双目无神父母,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他们,而他父母的影像在他脑中只有那浑身伤痕和污垢,而脸已经模糊不清。
在天寒地冻的雪原中,风雪在漫无边际的飘落,他跟着被驱赶出来的兽人妇孺漫无目的挪动,他们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只是用这种挪动来证明自己活着,他们都知道只要停止挪动那就代表生命的终结,风雪早就让他们失去知觉,所以死亡和生存对他们只是挪不挪动的差别。
群狼呼啸声,让他们有些麻痹的心和意识有一抹波动,群狼扑来麻木的他们只有一丝波动,当一只饿狼将尤涅若身旁的一个兽族老年妇女扑到,恶狠狠的咬断她的咽喉,那热乎乎的鲜血碰洒而出,撒到尤涅若脸上,给单调枯燥的雪原增添了一抹格外刺目的猩红。
“好温暖!”尤涅若伸出颤抖着手,摸着脸上的血迹,那种带着刺鼻的液体很快被冰雪冻成冰晶,而那种温暖也很快随着风雪消失殆尽。
看着向他扑来的巨狼,不知为心中升起一股冲动,一股从来没有的冲动,他要杀死这只巨狼,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他麻木的心产生了一种害怕不应该说是一种疯狂,他用尽所有力气攻击巨狼,他不知知道自己为什么反抗,或许是恐惧,或许是战意,尤涅若现在想不出来那是一种怎样的情绪。
和巨狼搏斗,瘦弱的他虽然多次被扑倒,但他没有放弃,反正他已经一无所有只有那腔温热的鲜血,感受到体内那种能让自己感觉到温暖的液体,当巨狼撕开他的皮肤鲜血从身上流出,尤涅若感到无比的兴奋,他迷恋上血液那种温热的感觉,或许他是为了这一点温暖而战斗的吧!不管是狼的血还是自己的血,他要通过战斗享受那种温暖!
格罗姆高大的背影出现在他眼前,巨狼在他手中如同蚂蚁一般被击杀,当格罗姆来到他面前,将那件厚实的披衣披在他身上时,尤涅若感到了无比的温暖,而那道高大的背影撑起了他眼中的苍天。
格罗姆当场收他为徒,传授他剑技,那一刻尤涅若眼中风雪似乎变得那么的有活力。
他跟着格罗姆习剑,学习这种战斗的剑道,他看到格罗姆满意的眼神,就如同感受到阳春的暖日,那种温暖流遍了全身,他全身心投入习剑,为了得到格罗姆的赞许,自此他感到生命有了意义。
伽罗什的无端的挑衅和嫁祸,尤涅若对他没有一点的憎恨,晚在门外伽罗什的嫁祸被格罗姆撞破,他分明看到格罗姆眼中的痛苦和悲伤,那双眼睛让他心中非常难受,他背起行囊离开了战歌氏族,没有人知道他对格罗姆的感情有多深。
一个人一把剑在荒无人烟举目无亲的世界上漫无目的的游荡,他对格罗姆产生了无比的思念,而剑似乎变成了格罗姆,握着他,他便感觉到那道高大的背影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
在一次在一个峡谷和人族军团的遭遇战中,他提剑杀光了五十来人的军团,当人族的鲜血染红一块如剑般的巨石时,一刀冲天剑芒从巨石中倾泻而出,一道倩影提剑挥出了一剑,那一剑天和地消失了,只有拿永恒的主宰天地的一剑,那道剑芒消失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主宰在那块巨石前站了三天三夜,之后他便突破了瞬千,而主宰天地的一剑永远留在他的脑海中,从此主宰化名为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