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石耸了耸肩:“随你了,只要孩子生出来之前解决好就行了。”
“放心...”
“咦,他们又在干什么了?”
陈必信忽然出声打断了许伟先的话头,惊讶的看着窗外说道,他的声音有些大,趴在他脚边地板上乘凉的小狗给惊醒了,仰着头好奇的看着主人。
方石扭头看去,只见对面鸿运公司的楼顶上出现了不少的工人,楼下停了一辆带着吊臂的大卡车,看看这车上的那些不锈钢制品,方石撇了撇嘴。
“他们是想要弄阵局了,不过这种传统的风水阵局相当的僵化,固然可以暂时的扭转八门,可是他们绝对想不到我们只要移动一下楼顶的阵局,就能再将八门转回去。”
陈必信恍然:“如果对方也有高效扭转八门的手法,并且能准确的评估八门阵局的话,这不是成了一个没有终局的斗法?”
“那也要他们先满足了你说的这两个条件,用连环八门阵局来扭转八门,你以为真的那么容易么,理论人人都能明白,但是实际操作时的精度才是最终取胜的关键,在这方面,我不认为有人能超过我。”
陈必信扭头看了方石一眼,方石虽然不是那种很谦虚的人,但是一般都比较低调,他这次竟然宣称在勘测精度上没有人能超过他,这种自信自然更有说服力,陈必信自然也确信无疑。
“不过,这并不能阻止他们继续纠缠下去,就没有一劳永逸的解决办法?”
“永远不会有,除非你从肉体上消灭他们,但是,不同意见的人总是会有的,难道你能将反对者都杀光?这点别说你我了,世界上还没有人能做到。”
“可是让他们一直这么纠缠下去也不是个事,今天他们可以对付金林公司,明天他们可能会跑我家的公司门口去弄点什么,后天还说不定是哪家关系户要倒霉,这么下来,我们光是救火了,什么事都不用做了。”
方石淡淡的一笑:“他们是仗着人多,可是你别忘了我们也不是孤军奋战,适当的斗法就当作是训练好了,再说了,他们也不会像你说得那样干的,真有要比谁人多,他们未必占优。”
许伟先半天都没插嘴,思考了好一会,他才开口道:“石头,那你说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不过大致能猜测一二,他们看似在做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并且还要贴不少人力物力,但是一来能适当的干扰我,耗费一些精力,当然,这是他们的想法。另一个目的就是要表现一种态度,我想,终南山想要保持在保守派中的领头地位,就必须明确一个态度,他们向我挑衅的做法,其实更多的是做给他们阵营的盟友看的。不然一个不敢说话不敢战斗的门派,如何能领导保守派的势力。”
许伟先点了点头,说实话,他对玄门内的争斗其实根本就不了解,至于方石的解释,他也只是听听而已,但是陈必信对此却另有看法。
“方石,既然咱们有实力对付他们,而且鹏城又是咱们的地头,将他们驱逐出去不是更好么?”
“呵呵...这个倒是简单,不过这么做的后果是撕破脸皮,会形成更激烈的对立,这一点不管哪一方面都是不乐见的,更何况,人家只不过到你门口来骚扰你,你就挥着刀子砍人,看似强横霸道威风凛凛,但是名声却坏了,以后还怎么做玄门领袖?”
“可是这么忍让下去,很憋屈啊!”
“憋屈?这个就见仁见智了,再说了,难道你真以为这个阵局仅仅是将死门锁定在鸿运公司而已?因果这种东西很复杂的,而妄图轻易去改动因果的人,可是要承担后果的。”
“什么意思?”
方石意味深长的一笑,正如他所说,保守派妄图阻挡的是大势,这种行为本身就是对改革形成的因果的反动,又怎么会不承担因果的,所谓不做不死,保守派之所以如此小心翼翼的打打擦边球,其实也是深明其中的道理的,而被推出来跟自己对抗的人,无疑是要首当其冲的承担因果的。
“不用问,过几天你就会看到了,我观那人的气运,要不了多久就要倒霉了。”
“那人?哪个人?”
方石抬手指了指对面房顶上正在指挥工人的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男子,正好那人也若有所觉的扭头看来,隔着一条马路十几米的距离和一面玻璃,两人的目光遥遥相望,方石轻轻的一笑,李长空心里咯噔一声,一股刺骨的寒意沿着脊梁直窜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