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把事情弄砸的杨无风,好声好气的同时,心里自然也是有些担忧的。他怕邢思怡的既定思维,会成为他这次游说任务成败的一大重要阻力。
“有话快说!”邢思怡不耐烦的道,嘴唇蠕动着,差点就要把后面那句“有p快放”也给一并带出来。
跟部队的粗人呆一起久了,邢思怡并不是不会讲粗话,就需不需要了。
“部队不是也经常保护地方、中央上的大领导吗?我这次请邢连长帮忙,要保护的也不是别人,乃是一位正儿八经的大人物。他是地方上的领导,官职虽小,可是身份特殊。算起来,应该不是特别叫邢连长为难吧?”杨无风小心翼翼的道。
他说这话,其实没多大底气。就算如他说的,同是保护领导,私人的请求跟领导交代的任务,完全属于两码事。
军队,从来都只听命令做事的!
“你……要我保护谁?”邢思怡好奇的脱口而出问道。
问出口之后,她就后悔了,连她自己都惊讶,怎么会没有一口回绝杨无风的“过分”要求。
杨无风当即眉头就舒张开了,到了希望嘛。
“我说的这个人,现在就在你们西广清岛的一亩半分地上任职,身份是彩虹区的区委书记。”杨无风貌似轻松的道。
不过他的话还没完,不等邢思怡发出责难,便抢先小声凑到邢思怡的耳边吹气道:“同时,陈书记也是军委陈上将的嫡孙!”
邢思怡表情变化很大,推了杨无风一把,便是露出沉吟之色。
杨无风得出来,他并没有能轻易说服这位很重纪律的女军官。邢思怡之所以会犹豫,也断然只是在疑惑,疑惑他杨无风为什么会跟军委陈上将的嫡孙混到了一起。
想比较而言,军委陈上将的嫡孙这层身份,显然要比什么小小彩虹区的区委书记更令人上心。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其实我也只是为了帮朋友而已。”杨无风耸耸肩,主动坦白。
接下来,他就将吕晓河给他打电话求助的事情,从头到尾做了简单的说明。
“是队长让你来找我的?”邢思怡多此一举的问道。
所谓队长,自然是指的吕晓河。邢思怡以前跟吕晓河在沪城武警边防中队共事的时候,吕晓河就是队长,她是指导员。
如今两人的身份虽然已经不同了,但是彼此却还是用的原来的称呼,队长、以及指导员。
邢思怡来清岛跟同行交流的伊始,还特地与调到彩虹区的老搭档吕队长打了声招呼。
联络同志感情嘛,什么时候都是很有必要的。况且当初在沪城的时候,吕晓河对她可是非常的照应。
“是吕晓河,相信你也知道他现在在彩虹区工作,他就是陈书记的秘书一科科长,是帝都军委陈上将亲自点的兵。”杨无风半真半假的道。
军委这个头衔,对任何一个军人来说,都是神圣的。
“我对清岛这边的治安情况是做过一些了解,但是似乎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邢思怡明显有些动摇了,态度不如一开始那般激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队长”的面子上。
杨无风可不知道,吕晓河的面子什么时候这么值钱了,都快大过了军委上将军!
当然,现在追究这些显然不是时候。杨无风把握住机会,浅显的向邢思怡谈了谈彩虹区官场上的明争暗斗。
他在大力渲染一种氛围:陈书记是龙游浅水,眼瞎急需要一位贵人的相助,他日定能一飞冲天。
所以,现在谁要是帮了陈书记,将来定能到实实在在的好处。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杨无风才如此尽心尽力。
多个朋友多条路。现在你帮了陈书记,你是陈书记的贵人,不久的将来,就很可能轮到陈书记当你的贵人了,是所谓风水轮流转。
越是上位者,越是不愿意欠别人人情。陈书记暂时而言,自是谈不上上位者,但谁让他有个军委将军爷爷呢。
陈上将可绝非等闲,他在帝国的话语权是相当重的,老子更是开国那个年代的老一辈革命家,曾经位居中枢,面南而坐。
谁要是救了他唯一的嫡孙,老将军岂能亏待?他结婚较晚,恰逢计划生育的档口,所以给全国做了表率,如今就这么一个孙子,是他们陈家唯一的香火,香火不可断!
邢思怡不是雏,很明白官场上人脉的作用何其之大,而她又是军队的军官,一旦能得到军委首长的重视,前途定是不可限量。
出手?或是不出手?一时间邢思怡的脑子有些乱了。她也不想如此复杂,可是身在官场,身不由己,机会,不是总眷顾你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