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着摇头,许耀迈步进屋,顿时眼前一亮,脏乱屋子,已被收拾的干净敞亮,起来顺眼很多。
宾主坐好,老刘头一脸兴奋,糙手摩挲着塑料箱,眉宇间那丝烦躁,也慢慢沉淀下来,望向许耀目光,友好不少。
本来两人约好,早上七点许耀就把斑点蛋送来,可到了八点半,许耀才迟迟而来,等待中的老刘头打了十多个电话,弄得许耀不胜厌烦。
幸好,打开塑料箱后,老刘头仔细数了数,发现居然比约定的三十,多了十个,老脸上这才露出了满意笑容。
“算你小子识相,没让我白等这么长时间。”老脸五官挤在一起,笑的格外畅怀。
小菊斟茶递水,根本不对自己挤眉弄眼的许耀,忙活完,就跑到院里逗弄白耳去了。
老刘头从箱子上收回目光,似笑非笑望了一眼许耀,揶揄道:“怎么?你们认识?”
许耀轻叹一声,大略说了一下两人认识经过,老刘头听后,抚掌轻笑道:“这孩子是我着从小长大,心善,不过”说到这里,老刘头声音慢慢降了下来,浑浊老眼里,闪过几许叹息。
马菊,马小菊,是姐妹两人名字,两人母亲早丧,父亲一直在外打工,很少管教两人。姐姐大一些时,辍学出来打工,妹妹为人内向,但同样不是学习料子,初中刚结束,就在姐姐带领下,出来找工作了。
而最近这段时间,父亲正跟一名邻村的张寡妇打得火热,听说好像要结婚,所以两人近况堪忧,那张寡妇,听闻可不是什么省油灯,年轻时丧偶,经常招惹野汉子,是个风流俏娘们儿。
最近几年,年老色衰,老实不少,但风评一直不好,所以在同村,几乎找不到愿要这种货色的,玩玩可以,即使是老光混,也不愿招惹这种人回家。
她们父亲,也是个老实人,偶然认识俏寡妇后,在对方手段下,很快就爬上了这货香床,虽后来知道这人风评不佳,不过因寂寞许久,老马还是本着凑合一下过日子想法,想要跟俏寡妇结婚。
为了这事儿,性格泼辣的姐姐,与父亲闹翻,妹妹也不愿见到那个一脸风骚的后妈,所以两人急着找工作,想要搬出家里。
许耀静静听完,撩起眼皮,好奇望向老刘头“那你跟她们是什么关系?好像很熟悉。”
老刘头长叹一声,好像要把胸口那股闷气吐出来,顿了顿,继续道“她们舅老爷,跟我是至交,小时候就是着她们长大。本来那位舅老爷在珍保局任高官的,最近好像犯了什么事儿,被掳下来了,霉运连连,现在自顾不暇,只能靠她们自己了。”
许耀听着,就觉得不对味儿了,联系一下两人姓名,顿时脑海里闪现出一名黝黑干瘦的老者模样。
“你跟马局长认识?”许耀说这话时,后牙根酸酸的,脸上带着几许牙疼病犯后,呲牙表情。
老刘头点头,意外望向许耀,奇道“你也认识?”
许耀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真的很勉强,如果帮着把人家,从副局长位置撸下来,也算认识的话,那许耀确实认识老马。
“照顾过老马一次生意!”许耀说得很含糊,借着喝水空隙,掩盖有些心虚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