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岚姐正在惆怅着以往不堪生活时,一名衣着邋遢,正在无聊按动遥控器的中年男子,突然顿住了身子。
懒洋洋狗眼瞬间瞪大到极限,眼里带着不可思议和惊愕,望着电视上的新闻报道。大手下意识的用力,手里那灌啤酒,渐渐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渐渐的,随着报道结束,王怀仁圆睁的双目冷却下来,眼角下搭,目光阵阵闪烁起来。
旋即,跟岚姐生活的一幕幕,从粘着眼屎的干巴眼瞳里闪过,
越是回忆,王怀仁那里那抹毫光就越是明亮,用力拍了下大腿,王怀仁猛得站起来,周围顿时响起一阵塑料袋和易拉罐的响动声。
成堆的脏衣服,插着一次性筷子的白色塑料饭盒,散发着酒臭,甚至还在滴答液体的易拉罐子,整个房间里的味道儿,只有造成这一切的王华仁能忍受得了。
艰难蹚过垃圾,阵阵哗啦咣当声,好像一曲交响乐,讥讽着王华仁的颓废生活。
甩掉脚上一块不知何时,且黏哒哒的葱油饼,上面油脂早已干涸,被一层层暗灰色霉菌美滋滋的包裹着,踩上去,好像一团长毛肥皂。
“草”就连王怀仁都觉得恶心,嘴巴里泛起一股酸水,使劲儿在脏衣服上抹了抹,这才急匆匆出了屋子。
“哎呀,这不是王怀仁大哥吗?怎么今天出来了?”一名浓妆艳抹,此时还穿着睡衣的风骚女子,瞧见突然出门的王怀仁,一脸揶揄道。
“呵呵”王怀仁尴尬一笑,目光快速扫过对方那有些走*的睡衣,抓了抓头皮道“有事儿,今天有事儿!”说着,就躲进了洗漱间里。
见王华仁躲进洗漱间,女子用力翻了个白眼儿,嘴角不屑撇了撇,眼里露出几许鄙夷。
她虽然靠出卖身体挣钱,但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种死宅在家里,不出去工作的家伙了,记得刚搬来时,这货还是殷勤不断,但发现自己身份后,马上就变了一副嘴脸,翩翩有礼,一下变成了满身精斑,呼出来的口气,都是栗子味儿的,向自己的目光,也完全没有一点其它情绪了,只剩下了两个字“**!”
既然想做,女子当然不会错过拉近邻里关系的机会,第一次还好,大家好聚好散,但几次后,这货就开始拖欠嫖资,让女子火大不已,扬言不把拖欠的嫖资付了,就别想碰老娘一根手指。
结果现在两人表面关系融洽,其实心里恨死对方了。
王怀仁洗漱一番,在浓妆女子鄙夷目光下,狼狈回屋,换了身衣服,匆匆出门。
等他站在味脂轩门口时,身后已经跟着两个男人了!
收拾好店里,许耀把今天总结一下,宣布下班,收益虽没达到理想状态,但还是给没人发了一百元的红包,乐得大家喜笑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