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寿王心中一惊,才惭愧道:“多谢老师提醒,我险些误了大事。”
“老师,今日我无故缺席今日早朝,怕是父王已是勃然大怒,之前倒是未考虑此点,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寿王忧心忡忡,担忧不已。
摸摸须髯,飞廉气定神闲,泰然自若,寿王见此,顿时心中没来由的一定,相识至今,寿王已经有些了解飞廉的秉性,万事运筹帷幄,算无遗策。
果然,只听飞廉说道:“你无需担忧,此时我早已考虑到,之所以选择此时,便是为了故意让帝乙陛下龙颜大怒。”
寿王一听,顿时迷惑了,不解道:“何解?如此施为,岂不是对我很不利?”
“不利?”飞廉摇头轻笑,问道:“自古以来,引人注意的是什么?”
寿王眉宇凝蹙,一时间想不出答案,之后便听飞廉淡淡道:“事事非非!”
顿了片刻,飞廉再次问道:“自古以来,利与害出自何处?”
忖度片刻,寿王依旧不知,而迎上寿王迷惑的眼神,飞廉徐徐说道:“事事非非!”
“那你可知往日为何民众只知大王子贤名,却不知你之勇武呢?”
似有所悟,寿王惊疑道:“事事非非?”
飞廉点点头,道:“正是如此!平静的湖水是掀不起风浪的,唯有想办法惹事生非,将其搅动,如此,就会起风浪,之后,才会有利与害,否则无有风浪,谈何利害?”
寿王一听,心神巨震,觉得甚是有理,只不过仍自疑惑:“老师,难道惹父王震怒还对我有利不成?”
“利与害,因人而导!好比在水行舟,顺风而行,利也,逆风而行,害也。”
“老师定然早有定计,还望老师指点高招!”寿王哈哈一笑,诚意说道。
微微一摆衣袖,飞廉淡淡笑道:“既是敢惹事生非,若无全策,岂敢为之?只不过此事不急,还需待帝乙陛下如何决断与反应,虽然我已经猜测**不离十,但仍需打探准确消息,如此,才能万无一失!”
嘴角扬起一丝笑意,望向寿王,飞廉直接问道:“朝中文武必然有你之耳目吧?今早朝中之事,还需细细问来。”
自信一笑,寿王眉宇飞扬道:“说来惭愧,朝中文武,如今真正立场确定支持我之人不多,位高权重者更是没有,但支持我的文武中,却有一两个人才,虽不如老师这般大才,但察言观色之能却是无人能及。”
“哦?”眉头一挑,飞廉有些好奇道:“不知是何人,让你如此欣赏?”
“其中有二人,名唤费仲与尤浑,如今地位不显,老师恐怕不知!”
“费仲尤浑?”惊疑一声,飞廉脸上浮现出一抹异色,哈哈笑道:“原来是此二人,有机会我倒是想见识见识。”
望望虚空,估摸着时间,飞廉才说道:“你且先行回去,打探消息,之后待我回来之后,再细细探讨。”
“回来?老师您要离开朝歌?”
飞廉微微颔首,道:“近日东夷窜乱,怕是纵使今日之事令帝乙陛下大为震怒,他也无暇顾及你,你只需记住近日都无需上朝,继续行今日之事,让风浪愈演愈烈,以又民众悠悠之口为你造势,直到帝乙陛下忍无可忍时,必会唤你入宫训话!”
“我估摸着至少两三天左右,期间正好去处理一件事情,你无需担忧,为师绝对不会误了你之正事!”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飞廉还是附在寿王耳旁告诉了他后续计划,以防止万一事情超出他的预料,也让寿王可以自己应付自如。
待寿王听罢,才一脸兴奋的道别了飞廉,回去找费仲尤浑询问今日早朝之事。
“有些东西,是该取回了!”
望着东鲁的方向,飞廉冷冷一笑,旋即空中橙色道纹一闪而逝,御使‘日行千里’之术,在风声呼啸中,飞廉瞬间冲霄而起,消失在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