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那柔悄悄返回房间的时候,苏夫人也返了回来,一脸愤怒嘀咕着:“两个死毛贼,下次别给我逮着,逮着了非扒了你们的皮不可,死毛贼。”见到苏那柔也已经回到房间里,不由问道:“你回来了?有没有看清楚是什么人?抓到他们没有?”
摇摇头,苏那柔脱了外衫,倒床上,道:“给她们跑了,看背影像是两个女的,您呢?看清楚他们没有?”
“我也只看到背影,是两个男人,高高大大的,奇怪,看着怎么有点像是安平,安泰的背影?”苏夫人疑虑的回想着,这些日子跟他们混得熟了,不知道是不是幻觉?
“安平,安泰是谁?”苏那柔奇怪的问着,娘亲什么时候认识这么多怪人?
“是林姑娘的保镖,还有一个柴六娘,你不的这些日子他们天天都我这,大家玩得还挺开心的。”苏夫人边回答也边脱了外裳,躺倒床上,又搂住了苏那柔的腰,打了个哈欠,道:“睡了吧,好困。”
苏那柔点点头,心下不觉有些狐疑。林姑娘的保镖?加上她自己是四个人,刚刚恶作剧的好像也是四个人,两个男的,两个女的,不会是他们干的吧?只是往房顶上砸石子,纯粹是恶作剧,莫非是见柳放挨打了,心里不爽,所以来整蛊我娘亲的?
“还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还是早点睡吧,那些人要是再来的,逮住他们痛揍一顿就好了,别想了,闭眼睛睡觉。”
“灯还没熄。”苏那柔随口应了一句。
苏夫人爬起身,熄了灯,回到床上,搂着苏那柔道:“好好睡吧,别想太多,一切都会好的。”打着哈欠,一会功夫就沉入了梦乡。
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朦朦胧胧的照进来,苏那柔心中竟隐隐升起一种不安的感觉
林灵羽和柴六娘偷偷溜回房间,点亮了灯,小狗追追已经它的安乐窝里面睡大觉了。
原来往苏夫人房顶扔石子还真是他们干的好事。林灵羽实是气不过那个老太婆每次都要打他大哥,但碍大哥面上,又不能明目张胆打骂她,于是就想出这么个馊主意来整蛊那个老太婆,让她不得安宁。谁知道,那个苏那柔竟然也已经回来了。
气呼呼地脱掉鞋子,随手一扔,扔得老远,滚到了墙角边。往床上一躺,林灵羽大声道:“六娘,这下怎么办?那个苏那柔回来了,大哥会像蜜蜂见了蜜一样粘上去的,你快帮我想个办法,不能让他们两个见面,萧水寒那混小子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跑走了?”
柴六娘脱了鞋子,也躺到了床上。她们这间房非常宽敞,放了两张锦绣床榻,也不显狭窄,桌椅配套设施也很齐全,精致。
柴六娘冥思苦想了半天,叹口气道:“这下可有点麻烦,那个苏姑娘突然回来了,你大哥肯定会和她见面的,除非现就把你大哥弄走或者把那个苏姑娘弄走也行。”
“怎么弄?他们谁都不会离开这里,又不能把他们绑架了。”林灵羽嘟着嘴,真是快要烦死了。
柴六娘微笑着安慰道:“小姐,你先别性急,总会有办法的,天无绝人之路,我们先好好睡一觉,说不定明天就能想出好办法了。”
“我睡不着,我想去找我大哥。”林灵羽翻身坐了起来,犹豫着到底要不要现过去?
“小姐,还是睡吧,这么晚了,你大哥肯定也睡了,别再去吵他了,男人盯得太紧反而不好,你不好好睡觉,明天哪有精神备战?反正有追追,你也不用担心他会跑得不见,到时候总有办法的,我会一直帮你到底的,放心吧,乖乖睡觉。”
柴六娘柔声细语的安慰劝解着,林灵羽叹口气,又躺了回去,无奈道:“就听你的,明天再想办法,反正大哥也溜不掉了。”
柴六娘放心的笑笑,下床熄了灯,安心睡觉。折腾了大半夜,虽然整蛊了那个老太婆,可自己还不是一样也闹得很晚?得不偿失,下次还是得想些好的办法才行,既要闹得那个老太婆不得安生,自己又要舒舒服服的。她打着这美好如意的算盘,缓缓沉入梦乡。
林灵羽翻来覆去,终于也不知不觉睡着
夜深浓,星黯淡,月半弯,不知人间愁。床头梦,枕边人,知与谁同?
萧水寒随着李飞逸赶到梅花镇的梅花林时,已是暗夜沉沉,星月朦胧。就着那淡淡的星光月光,找遍了整座梅花林,也没有找到小那。
四野一片沉静,树影参差,鬼气森森,偶有怪鸟啸鸣,惊心吓魂。
李飞逸心中一咯噔,莫非是被那位姑娘骗了么?是了,此刻才想起,他竟然还没有问人家姑娘的名字,居然就已经替她跑腿卖命,这还真是一时色令智昏。但是,她为什么要骗我将这个萧水寒带到这里呢?莫非是和他有仇?想借我之手除掉他么?是了,她说过让我狠狠揍他一顿,那自然是和他有仇了?既然事已至此,不如就如她所愿,先教训一下这个小子,等到明天再去找她问个清楚明白也不迟,反正迟早都会是我的人,何不先如了她的愿,让她高兴高兴?
萧水寒狐疑的瞅了瞅他,道:“你确定小那是这里么?”
李飞逸突然哈哈一笑,大声道:“小那不这里,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下要好好的教训你一顿,狠狠地揍你一顿,以泄心头之恨。”
他话一出口,萧水寒已嗖地一下拔出长剑,大怒喝道:“你爷爷的,你这个臭小子竟然敢消遣你家萧大爷,你莫不是胆子长到鼻孔里,不想呼气了么?”他这人,你不惹他还好,你要惹了他,他管你天王老子的,二话不说,照揍,跟你没完。
长剑一挥,撩起一片寒光就劈了过去。那李飞逸还真想不到他这人说打就打,场面话也不多丢两句,直接就上,慌乱中忙闪身急避,挥舞长笛,反攻了一招。
萧水寒火大的不避不闪,直接干硬的,你爷爷的,老子放下兄弟的大事都还没有解决,居然就被你骗到这里,你这臭小子,老子今天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才怪。
长剑闪动,直接迎上他的长笛,势若狂龙,猛砍猛削,大帅剑法,大开大合,真若天兵神将,威不可挡。
李飞逸见他锐不可挡,一根长笛哪敢与他硬碰,展开身法,腾挪闪躲,一时间被他逼得上风失,险象环生,好不狼狈。
萧水寒边挥剑还边大骂道:“你这臭小子,老子你也敢惹,你爷爷的,老子不打得你跪地求饶叫爷爷才怪,你这混蛋小子,胆子上面长毛了么?敢招惹你家萧大爷?”
怒骂声中,他的大帅剑一招比一招快,一招比一招猛,剑光所到之处,叶飞枝断,剑声呼啸,响彻四野,寒光凛冽,威震八方。
李飞逸被他一招快胜一招的剑招逼得节节后退,汗水湿了衣裳。真想不到这个萧水寒居然如此猛烈,倒真是小看他了,看来今天休想讨得好去,这要是明天回到客栈,又有何脸面面对那位姑娘?此刻若为她将性命拼了,那也未免太不值了,我可是连她的小手都还没有碰过,罢罢罢,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他一边思忖着,不想萧水寒一剑挥来,竟划破了他胸前衣襟,差点就被开膛破肚,忙收敛心神,准备全力撤退。
但萧水寒竟好似看穿了他的心思,偏不给他机会逃,长剑挽起一股大力,左右翻飞,逼得他不得不出招抵挡。勉强又支撑了个百来招,已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犹如困兽之斗,逐渐不支。
萧水寒却还龙精虎猛,招招灵动,剑剑啸狂,就是要逼得他精疲力,倒地投降不可。
李飞逸脚下已经开始踉跄,步伐已经不稳,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弱,但萧水寒的攻势却还凌厉有如下山虎,一剑劈来,挑飞了他手上的长笛,跟着一剑又削飞了他束发的头巾,他拼命闪动身形,才免了被削掉头皮的危险,却被萧水寒飞起一脚,踢倒地,一连翻了好几个翻滚,刚勉力爬起,又被萧水寒赶来,一脚踢翻地,长剑一横,架了他的脖子上,将他的身子又压趴了下去。
“臭小子,谁让你来消遣你家萧大爷的?说。”萧水寒怒喝着,剑上使力,压得他抬不起头来。
李飞逸披头散发,一脸汗水,一脸狼狈,身上的衣裳也被划得破破烂烂,却咬着牙,嘴硬道:“技不如人,何须多言?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你家爷绝不会皱一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