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晌午时分,雪飘了一会又停了一会,覃家大老爷带着儿子,媳妇,女儿又堂上设宴,大宴宾客。
席间,覃老爷的儿子女儿们频频向四皇子萧奇俊和楚甜,叶醉秋,萧水寒,关媚,苏那柔他们敬酒,但却就是唯一冷落了柳放,似乎个个都对他心怀不满,神色间都甚是轻慢和蔑视,只有覃老爷感念他的救命之恩,过来敬了他一杯酒,打了一下招呼,也就去和其他的人周旋了。
覃长风和覃浩明端着酒杯整个就围着苏那柔打转,堂上表演的歌姬,舞姬也轮流敬酒,但每每都故意漏掉柳放,好像故意说好了似的,就是要给他难堪。
柳放郁闷着本来又想骑马出去散心,但又怕苏那柔会生气,所以还是勉强留厅里陪着柳思宇。柳思宇这小家伙居然也酒兴大发,和他们喝得面酣耳热,满脸绯红,兴奋不已。
这时一个家丁来报,说是有官差求见,覃老爷忙让请了进来。原来有人昨夜见到覃府有蓝光冲天而起,觉得怪异,众说纷纭,传到了县太爷的耳里,这县太爷又是覃家的女婿,恐防覃家有失,是以差人前来查看,待见到覃家一家安乐太平,府中也无异样,便又倒转了回去。
这蓝光冲天之说后来传遍全城,说是覃家有神灵庇佑,所以才大富大贵,大家以讹传讹,越传越神奇,倒成了当时一大奇闻。其实柳放他们心里自是明白,那冲天蓝光就是蓝玉手镯发出的蓝色光茫,根本就不是什么神灵出世,仙人下凡。纯粹都是后人无知,造谣生事,浮想联翩,封建迷信所致。
酒宴还没结束,柳思宇这小家伙居然喝醉了,柳放也刚好借故送他回房,提前离场。
回到房间,柳思宇酒醉酣眠,柳放就独自坐桌旁斟茶独饮。自从到了覃家,他就很少沾酒,深恐自己情绪失控会喝醉而暴露身份,说出不该说的话,做出不该做的事。所以一直都是高度警惕自己,特别小心谨慎。
他刚坐下没一会,萧水寒喝得一脸通红的,拎了个酒壶推门走了进来,大声嚷嚷道:“柳放,咱哥两来单独喝喝。”一屁股坐了下来,柳放忙起身去关了门,又拨燃了炭火,这才他对面坐下,道:“你自己喝就好,我没兴致。”又给自己斟了杯茶,慢慢品茗。
萧水寒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给他也倒了一杯酒,道:“你怎么回事?就算受打击了,也不能不喝酒呀,再说那苏那柔她根本就没有生你的气,她还是很向着你的,今天早上她还和叶醉秋一起去找关媚,让她给你传功,就是不知道结果怎么样?那个关媚平日里爱为难你了,我想着应该是不太可能,不过她那个手镯也的确是少见的宝贝,说不定关媚会动心也不一定,来,先喝一杯,你也放高兴一点,就算她不愿意给你传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有一个这么全心全意向着你的红颜知己,已经羡慕死天下男人了,夫复何求呀?”
他唧唧歪歪的,自顾自地说着,柳放的脸色却突然刷的变得惨白,端着茶杯的手都不由自主的有些颤抖起来,勉强镇定着,慢慢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小柔去求关媚给我传功么?”
“是呀,不过不应该说是求吧,而是交换,她是要用那个手镯换关媚给你传功。”萧水寒一边说着又自己喝了一杯,丝毫也没有发现柳放脸上变了颜色。
“你怎么会知道的?难道是她跟你说的?”柳放慢慢放下茶杯,端过酒杯一饮而,眼里是一片忧郁的悲伤。
“我亲眼看见的,今天大清早的时候,她拉着叶醉秋去找关媚,我说你小子的,你倒是挺有福气的,有个如此美女心力的为你打算,你还真是痴人有傻福,我怎么就没有碰到这么好的姑娘?他爷爷的,改明儿,我也得去找一个这样子的。”
萧水寒摇着头,还大是有点不服气,暗下决心,不找个这么贴心的姑娘,他就不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