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放带着柳思宇,林灵羽和萧水寒连夜搬出了覃家。叶醉秋本来也是想一起出去住,但是考虑到娘亲还覃家,又想着还是要留她身边,紧盯着她才行,不然她一个人一边容易使坏,他可不想柳放荣登他后爹的宝座,所以决定还是紧紧跟娘亲的身边,寸步不离。
苏那柔表面虽然若无其事,其实却很舍不得,尤其这一段时间都要装冷酷扮分手,而且还不能和柳放讲明,心里就别提有多难受了。不过转念一想,反正大家都要去黄金王国的,天天也都可以一起,就算对他不理不睬的,但少可以让关媚不再紧紧逼婚。等到了黄金王国,就马上借他那块地,让娘亲偷偷主持婚礼,她和柳放也快偷偷完婚,那时候关媚肯定满心思都打黄金王国的主意,说不定也就没时间搭理她,而他们也可以偷偷地全身而退,远离那个魔星。
柳放他们刚走不久,覃家大门外突然来了不少官兵,敲门求见,领头的那人赫然正是那长沙王的世子殿下——萧安璥。
白天自柳放一去不返后,起初还担心他会出事,但一想到他功夫那么高,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可是直等到了晚上还无他的消息,他不禁又开始着急。他着急倒不是担心他的安危,而是着急这样的一个高手如果不能成为自己的人,那也实是太可惜了,怎么着也得找到他,把他变成自己人留身边。
左思右想后,总觉得这样的一个人不应该是一个小偷才是。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他身上都看不出贼味。白衣翩翩,气质温和,阳光灿烂的模样,双手空空,眼神清澈,微笑从容的俊颜,怎么看都是一副教育良好,身家清白的佳公子。贼?不像,那也太巧了。
他翻墙跳进去的那户人家听说是这长沙郡数一数二的富豪之家,而那个杨天生竟然会大过年的时候出现他的家里,这之间说不定就存着某种关系,说不定就是他覃家的人也不一定。可是说来也奇怪,如果是一家人,他为什么不肯承认呢?为什么要说自己是小偷?这又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再说救了世子殿下,那是大功一件,有必要隐瞒身份么?还有奇怪的是,当天明明覃家的人都前面院子里看戏聚餐,而整个后院除了他一个人,也的确是空空如野,如果说他们是一家人,这也不合道理,难不成他真的是趁后院无人,所以进去行窃的小偷?
但不管怎样,也不管他是什么人,他是一个人才,而且对自己又有救命之恩,这样的人总要把他网罗过来才行,所以等到了天黑,虽然是年三十,也虽然是一身是伤,他也迫不及待的带了一大帮人马夜访覃家,目的就是要查一下杨天生的底细,好能找到人把他给请回去。他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存着很大的希望,好他就是覃家的人,那样事情就简单好办得多了。
覃老爷一家儿孙满堂,正热闹的看大戏,萧安璥突然带人过来,他们恭恭敬敬的迎了进来后难免个个都忐忑不安。这世子殿下怎么年三十的找上门来了?这又是出了什么大事?是福是祸?他们一向可都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虽然也有一两个女婿朝为官,可那也和世子殿下八辈子打不到一竿子去。这年三十的,到底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他要带人找上门来?
萧安璥和属下们进到正院,所有的人都恭敬的起身,苏那柔,关媚他们也都跟着起身混覃家堆里,心下也大是好奇。
覃家的两个女婿一个是长沙郡的知府大人文大人,长得是胖胖墩墩,白白净净,两撇八字胡,大鼻子小眼睛,穿一身轻简便服,倒也是一脸官相。一个是吏部尚书张大人,也穿一身轻简便服,长得高高廋廋,山羊胡子,两眼精亮有神,看上去就一副聪明样子,也都场。
见到世子殿下,他二人首先就迎上前,恭敬地施礼道:“下官文懿德见过世子殿下。”
“下官张麟见过世子殿下。”
萧安璥微微回了一礼,目光四下一巡,不见杨天生,当下朗声笑道:“原来两位大人也,这覃家可真是热闹呀。”
知府大人文懿德含笑道:“殿下见笑了,这是下官岳父的家,今天年三十,所以下官一家都聚一块团聚一下,听听曲,看看戏,不知道殿下深夜来访,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