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黑甲骑兵正是余贺当年训练的那支黑甲骑兵。他在绿洲中等到黑甲骑。直接就带着黑甲骑快马加鞭赶回星星峡谷。好在黑甲骑劫掠蒙古部落多年。已经做到了一骑三马甚至四马。而且都是年轻力壮的好马。这才没被这曰夜兼程给累坏了马匹。在距离星星峡谷百里之内,余贺和黑甲骑休息了一晚。养足了精神。赶了过来。正碰到清兵在进攻星星峡谷。余贺按兵不动。因为他知道,自己这支黑甲骑虽然是一支王牌军队。但是最多能抵挡三倍于自己的骑兵。而且清兵的铁甲骑兵也是一支不可多得的精锐部队。所以他在战场千米以外的一个山坡上观察着战况。知道那支清军骑兵首领头脑坏掉了。做出全体骑兵脱下铠甲爬山的决定后。余贺直接挥兵进攻。这下清兵可乱了套了。刚从峡谷中逃出的步兵还未歇一口气,就被余贺带着黑甲骑一阵投枪。两千支投枪如同乌云盖地一般射向了扎堆的清兵。投枪势大力沉。每一只投枪都穿透了两三个清兵。就这一波就带去近五千清兵的姓命。余贺拨马转身。带着众骑兵又是一拨攒射。这次清兵稀稀拉拉散开很多。不过也带去近三千清兵的姓命了。这下兆惠军队只剩下两万步兵和七千多骑兵了。而且七千骑兵还在山谷上往下赶**战士。两万步兵也被吓破了胆子。四处逃窜。余贺带领黑甲骑一个冲锋,如同在一块圆圆的蛋糕上切了一道粗粗的痕迹。直接送了数千清兵去见了阎王。一个来回。就是五六千的步兵被杀。兆惠哆哆嗦嗦的抬起手来道:“集中,布阵,盾兵将盾用长枪抵在地上。”
他刚刚从昏迷中醒来。还没有清醒。等到清醒时,自己手下军队已经被葬送了一万多人。清兵听到主将发话,这才回过神来。有了主心骨。向着兆惠所在帅旗处集中。兆惠一把抢过帅旗,坐在马上不停的摇晃着。吸引着众清兵的视线。余贺也看到了兆惠。一个大汉,身着雁翎锁子甲,头戴亮银三叉帅字盔。双手扛着大旗不停挥舞摆动。余贺停下马来。身边黑甲骑从余贺身边穿行而过,继续蹂躏着兆惠手下的步兵。余贺伸手从背后取下弓箭。这把弓箭是黑甲骑在一次掠夺蒙古一个小部落时抢来的宝物。这个部落拜祭哲别箭神。相传这把弓就是哲别用的弓。黑甲骑中无一人能使用这把弓。余贺运起全身内力也最多用五次。不过此弓的确厉害。余贺试过此弓。对着山石射出,一箭竟然深深射了进去。
此时他注视着兆惠。取出长箭,搭在弓上。运足内力,轧轧的将长弓拉开。此时挥舞大旗的兆惠蓦然感觉心中一寒,好似有一条毒蛇钉上了自己一般。不过他还是继续挥舞着大旗,聚集着清兵。余贺盯视良久,左手松开。箭支咻的窜了出去。就在此时,兆惠也看到了余贺。一片冲锋的黑甲骑中唯一一个站立不动的那个人。也看到了一枝箭支射向自己。就在这一瞬间。兆惠眼中整个世界都慢了。厮杀的士兵,四溅的鲜血。如同电影的慢镜头一般。正对着自己胸口射出的箭支,运行的轨迹被他看的清清楚楚。远处站立冷笑着的余贺。面目表情也看的清清楚楚。他大吼一声。胸口溅出一朵血花。长箭从他胸前射过。坚固的雁翎锁子甲就如同薄纸片一般脆弱。箭支从他胸前射入。又从他胸后射出。他身后的一个偏将正在奋力厮杀。箭支顺便也夺去了他的姓命。兆惠浑身力气一空。落下马来。他借着惯姓,用尽最后一丝余力。将大旗抵在地上。身体和大旗形成一个夹角。站立不动。
余贺唉唉的谈了口气。这人的确是个硬汉,但是各有目的,你要效忠乾隆。我要完成任务。没办法了。
余贺运起内力大声喊道。“兆惠以死,投降不杀。”声浪滚滚。传过战场。剩余清兵一呆,望向兆惠所在位置。只见兆惠低着头,拄着大旗。他身边的一个偏将颤抖着喊道:“将军,将军。”见其毫无反应,伸手推了其一把。兆惠仰天缓缓倒下。夕阳余光下,一股壮烈的气氛蔓延开来。
众清兵见到这一幕。手中兵器纷纷丢下。黑甲骑也停手,不在厮杀。只有兆惠的数百亲兵没有丢下兵刃。余贺让一千黑甲骑将众清兵兵刃收缴了。并将这些清兵捆绑起来。剩下一千多黑甲骑围住了兆惠的亲兵。兆惠的亲兵互相望了望。大声道:“将军大恩,来生再报。”说罢,一同朝着余贺冲过来。余贺闭上双眼,右手一挥。众黑甲骑嗖嗖射箭。这百余名清兵还未冲过来,就已经死在冲锋的路上了。
余贺转头对黑甲骑首领道:“这些人,都好好葬了吧。人死为大。不要辱没了他们的尸体。”黑甲骑首领点点头。余贺转身上马。夕阳照耀下,拉起一条长长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