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莲娜!”
蒋玉成狠狠地把自己的爱人抱在怀里,拼命地吸着她头发的气息——差一点,就差么一点,自己就会失去她,一想到森林里面米勒古耶娃的那座坟茔,他就浑身发冷。要革命就会有牺牲,这是他知道的,可是就在不久之前他才突然醒悟过来:会牺牲的人却不是旁人,而是他最亲爱的人!····
瓦莲娜却十分镇定——尽管她的皮大衣上还涂着白匪冻成了冰的血液——她的声音有点疲惫,有些虚弱,但还平静流畅:“我没事,蒋玉成同志。你们来的真是时候啊,我们差点就撑不下去了。你们什么时候把‘保卫苏维埃政权’号修好的?真是让我吃了一惊···”
“是列娃·达维多维娜带着我们修好的。”蒋玉成看着她的脸,痛哭流涕。这泪水里有欣慰也有羞愧,“如果不是她的话····”
“那么···我们一起好好的向她道谢吧。”瓦莲娜温和地笑了笑。
与其说应该道谢···不如说应该道歉吧。蒋玉成回忆了这几天自己的所作所为,觉得托洛斯卡娅对自己的批评其实一点都没错:对修机车虚以委蛇毫不热心,根本没考虑到白匪军可能会大规模的攻过来,这完全算得上是“机会主义错误”了吧?要不是她一直坚持推进维修进程,现在“保卫苏维埃政权”号绝对开不动,那保卫战的结局。
“道谢就不用了。”托洛斯卡娅爽朗地笑笑,“要谢也不应该谢我一个人,首先是瓦莲娜你自己,你保住了霍利菲尔德的命,然后是蒋玉成同志,他审问出了霍利菲尔德会修火车,使用装甲列车突击这一招也是他想出来的,最后,再给‘保卫苏维埃政权’号生火的时候”
蒋玉成恋恋不舍地放开了瓦莲娜,他站直了低下头说:“托洛斯卡娅同志——我要向你检讨。”
“检讨?”列娃不明所以,“你这一仗打得不错嘛,有哪里要检讨?”
“我··我犯了小布尔乔亚习气,我····我因私误公,我满脑子都想着花前月下,把革命事业丢一旁····我···我对同志不诚实···我吃着碗里想着锅里··”
“···你这都是在说什么呀?···”
蒋玉成也很难说清楚自己的羞愧之情:他把托洛斯卡娅当成了反面角se,需要提防的危险人物,可是实际上呢——真正犯了错误的是自己,正是因为列娃的再三坚持这个错误才不至于酿成大祸。
“我···我有剥削阶级的腐朽思想,明明已经在跟瓦莲娜同志交往了,还对托洛斯卡娅同志有非分之想····”
是啊,把自己当成王八之气四she的穿越者真男主,妄自用那点狭隘的自以为是想法揣测同志们的不是,真是可耻啊。还有建立后-宫什么的,这种中二气息十足的想法岂止是愚蠢,说出来多难为情啊!!···
“···是真的吗?”
托洛斯卡娅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脸se也有点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