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白军行动的女眷们有不少是白军军官的妻子——现在是大多已经成为白军军官的遗孀了。就算神棍们能得到宽宥,军官,尤其是旧帝国时期就已经任职了的旧军官,恐怕就难免受到无产阶级专政铁拳的痛击了。于是乎婆姨们不论是忠于家庭和爱情的,亦或是早就趁男人不在家跟破鞋上将搞过n次的,此时一个个都成了贞洁烈妇,面对着丈夫的尸身和将死之身,哭哭啼啼,一副生离死别的伤感情景。本来就颇为真切的悲痛又被她们夸张的表演所放大了好几遍,因此更显得凄风苦雨,悲惨动人
——当然,想用这些来打动红军战士们和契卡是没用的,倒不是无产阶级天生铁石心肠,实在是由于他们的生活中早就充满了痛苦与悲伤。眼睁睁地看着年迈或者幼小的亲人因为饥饿或者疾病而呻吟着死去,束手无策地坐视战友因为军官愚蠢的命令而绝望地哭嚎着变成冰冷的尸体,这些早就是穷苦人生命中的必修课了。因此当看到贵夫人们拈着手帕扭捏作态地拭去眼角的泪痕时,崔科娃和托洛斯卡娅只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在战斗结束后的夜晚,战士们似乎都将白天的紧张和你死我活放到了脑后。步兵营点起了一从旺盛的篝火,在亚历山德洛娃的手风琴伴奏下,大家一个个唱起歌来——虽说少了伏特加作为点缀,但是胜利的醇酒依然醉人!可是在荒原上那些yin森的角落,情绪就不那么高昂了。神父和修女们在夜se中鬼一般地活动者,冒生命危险来给白军的亡者们做着葬礼祷告——因为害怕被瓦莲娜等契卡听见,他们的祷词念得声如细蚊,不过没关系,上帝什么都听得见的:
“他们是基督的战士,他们是正义的骑士,他们是匡扶正义的勇敢者。神圣的父钟爱他们,已经他们的灵魂收归天国,愿他们在那个世界能够远离暴虐,残忍与戕害····”
远处,崔科娃的歌声欢快又悦耳:
“朋友们!兄弟们!
邓尼金老混蛋要伤心喽!
喀山的肃反委员会,
把高尔察克枪毙喽!
·····”
坦克旅的第一次战斗不得不说是有点让人遗憾的——托洛斯卡娅的那些坦克甚至都没来得及发动一下,战斗就结束了,成箱成箱的炮弹和机枪子弹还好端端地存放在车厢里面。万幸的是它进行得却十分顺利。在移交了俘虏和那些堕落与罪恶的贵金属之后。“保卫苏维埃政权”号继续向南行驶,目的地是萨拉托夫——红军的前线中枢。
在辽阔的荒原上,不管是红军(他们人少得可怜)还是白军(虽说他们人多些),都没法用自己的部队占领一条绵亘的战线,所谓战线,实际上是由各自部队的机动范围所划定的。在萨拉托夫以南,红se的血液以城市和铁路为中心,缓慢地渗进尤克托母亲的肌肤里,形成了一段牙床形状的接触线,因为坦克旅的后勤保障压力较之其他步骑兵部队要重一些,西南方面军很体贴地给他们安排了一段靠近铁路的阵地,大致位于门牙的位置。
这一次,叶卡捷琳娜“先驱”坦克旅算是棋逢对手,他们将要面对的是邓尼金匪帮一支堪称jing锐的哥萨克骑兵部队,他们配备了重型火炮,还装备了法制雷诺坦克和圣莎蒙坦克——要以后世的眼光来看,这种将火炮放在车体前部正中的无炮塔装甲战车更像是突击炮——如果单论兵员和技术装备的数量,坦克旅并不占优势。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