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着脖子,安翔不知道第一次跟张轩说回去,“我看今天它是不会来了,我们回去吧。”
张轩不动声色地看着前面拐角的咖啡店,好半晌之后才缓缓地说道:“再看看吧。”
李言成说了关于车站的事情之后,张轩把局里十年来所有的案子都翻了出来,从十年前年初开始到今年,期间所有和火有关系的案子都从头看了一遍,
熬了两天夜之后,张轩总算找到了个一个嫌疑人。
李品,G城人,今年已经四十余岁。他是十年前那着火的幼儿园里的一名教师,也是十年前的或在中唯一一个比烟熏得进了医院的人。
曾经在G城这边犯过一次抢劫、两次打架闹市的案子,被警察局记录在案。
张轩之所以怀疑他并非是他有案底,而是其他事情。那次火灾之后他就被开除了,后来他去了外地,但是每年都会回来过年,张轩查了查,有火灾的几年他都回来了。
介于这些巧合和与之前的火灾有关系,张轩把他例如了跟踪对象,毕竟因为失去工作而怨恨火灾也不是不可能。
三天下来,安翔、张轩和汪海分别盯人。
开着辆破旧的面包车,一行人在车上过起了打牌啃面包的日子。以前有李言成在的时候李言成不会打牌,所以基本都是在围绕着抽乌龟转。现在总算到后面张轩甚至有一种再见到抽乌龟就会吐的感觉。好在这次那个汪海牌技还行……
让人振奋的是,这次真的让他们收获不小。
那个李品从张轩他们盯上他之后,就表现怪异,甚至还在半夜偷偷溜到几个案发地点看过。
不过碍于没有直接证据,张轩他们也只能先跟着,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他来了。”
安翔立刻振奋了精神,下了车跃过拐角的墙壁朝着咖啡店门口看去,果然看到李品提着一壶什么东西在咖啡店门口泼洒。
安翔盯着那边看了一会,有些小激动,“那里面说不定是汽油,我们要不干脆冲过去过去抓个人赃俱获?”
“上!”张轩第一个冲了出去,汪海紧随其后冲了上去拽住李品。安翔反应最迟地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等他跑过去的时候李品已经被汪海和张轩压在地上拷上了手链。
“你们做什么,放开我。”已到中年的李品不断挣扎。
“带回去。”张轩拿出手套,把地上的壶捡了起来,放在鼻子前嗅嗅,“这是酒?”
张轩有瞬间的疑惑,不过他很快把东西收拾好装进证物袋。
酒精的引火能力虽然不如汽油,但是一样是易燃物,只要运用得好,反而不会让人怀疑到他身上。
三人把李品压上了车,准备带回警察局问话。
在他们离开之后,一个身着白衬衫的男人从另一边角落走了出来,他走到咖啡店门口蹲下,伸出手指沾了些地上的液体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果然是这样吗……”
那人起身,很快就从街道消失。
在回去的车上,李品不断挣扎,到后面甚至破口大骂起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放开我,不然我报警了!”
因为没到警局不能便便问话,所以三人一直沉默到警局,不过倒是李品在到了警局之后反而安静了起来,没了在车上的嚣张和嘈杂。
回到警局,张轩和汪海两人一人扮黑脸一人扮白脸,一夜没休息,勉强把李品的嘴撬开了。
但李品对于纵火一事抵死不认,无论张轩和汪海怎么询问劝说,他都不承认今晚的事情和纵火有关系,但是当张轩问他不是纵火是要去干什么的时候,他却异常沉默。
“没关系,这种人我见多了,多问几次就都招了。”对于这种犯人汪海多得是经验,所以他到是很有把握。
张轩用半是惊讶半是钦佩的口气问道:“你们不会用什么不合法手段吧?”
汪海好笑的捶捶张轩的肩膀,道:“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这种情况我们最多多问几次,让他晚上睡不了觉而已。”
汪海所说的几乎等于变相的精神折磨,不过只要不是太过,张轩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到的。
暂时解决了纵火案,张轩和安翔都回到宿舍洗漱了一遍。
正当他们两个一个在床上一个在沙发上放松了身体在打瞌睡的时候,李言成推门而入。
见到李言成,安翔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你那边怎么样了?”
李言成没有说话,他把手中的手机放在桌上,然后把另一只手上拿着的资料全部分开瘫在桌上,做完这一切之后李言成才淡淡开口,道:“有点麻烦。”
“怎么了?”张轩和安翔强撑着睡意,走到桌前坐下。
两人眼望着桌上紧挨着排成一块的图片,渐渐有了几分认真和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