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
和话语一同奔跑起来的人是夏目,他脸色有些苍白,胃部在不断痉挛,内脏好像被搅动一般。
上半身沾满了鲜血的少女,我妻由乃拿起斧头追了上来。
这里的道路算得上平整,道路的确复杂,可只要保持一定距离的话就能够根据脚步声来判断对方的走向。
夏目在狂奔着,和逃亡一样,这就是他目前的状况。
下面,会被女孩子推倒吗?
就算被逆推很舒服,可是那个人为什么偏偏是我妻由乃?从各种方面来说都极为不妙啊!
到目前为止五个人已经有两个人被其杀掉了,那么剩下的就只有那个女人和身后的我妻小姐以及自己,该怎么做?要怎么做才能够摆脱现状?!
最先想到的就是自己如果可以摆脱我妻由乃的话就去杀掉那个人,但是夏目对于‘逃跑’这个行动是不抱太大的希望。
后面的人的速度比起自己还要快,我妻由乃灵活跑动的同时举起斧头的刃光比起灯光来说更加耀眼。
扑过来了!
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突然变得沉重,夏目努力地跨出一大步之后往左侧跑去。
刺啦!
衣服的一摆被抓住,夏目不管这个情况,他在往前踏出一步的同时猛地倾倒,被拉扯的衣服承受不了张力而被撕碎。
咚!
我妻由乃在地上滑行一段距离,她没有将手中唯一的武器斧头扔出去。而是将刚才夺过来的电击枪一把砸向夏目。
腿部膝盖后方遭受撞击,突如其来力量让夏目的重心在一瞬间失衡。他转过身面对着我妻由乃而摔倒,靠着这个空隙,对方拉近了距离。
斧头由夏目左上方劈砍而下,夏目努力移动身子,刀刃割破了衣服的同一时刻也将夏目左臂上的皮肤割掉一块。
“唔哼!!!”
发出了闷哼声,夏目伸出右手抓住了想要再次拿起斧头的我妻由乃。
怎么了吗?我妻由乃又一次歪起头来,她的手臂加大力道,挣脱开夏目的右手之后将斧头放在了夏目的脖子上。
刀刃的冰冷透过肌肤穿了过来。我妻由乃将左手放在斧背上,她那种完全浸染了鲜血的左手上的液体顺着刀刃滴落到了夏目胸口,发尖的鲜血也飞溅到了夏目右眼之中。
这就是录的预言吗?
夏目无奈的想着,要是在这里就被干掉的话一切都结束了,然而又该如何去改变呢?
说实话,和我妻由乃面对面的战斗取得胜利的机会很小,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靠着计谋了。()不过在压倒性的强大实力下一切计谋都是毫无作用的。
噗咚!噗咚!
钢铁罐子在地面上弹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从自己头顶将金属罐子扔过来的女人对着夏目扬起了嘴角,她晃了晃手中的打火机,从口型来看似乎在感谢自己。
接着夏目闻到了什么味道,想必我妻由乃也发现了吧。
“躲起来!”
夏目见到我妻由乃的动作突然迟缓起来,他一把推开放在脖子上的斧头之后将我妻由乃抱在怀中朝着沟壑跳去。
污水和恶臭进入鼻腔与口中。未等适应这个情况,身边的空间爆炸了。
地下通道开始震动,污水被击飞起来,许多水管因此爆裂,里面流出了污水和干净的自来水。
夏目像在才知道那个罐子里面的东西是叫做甲烷的气体。她在打开之后就丢了过来,通过手中打火机进行引爆。只要自己动作再慢一点就会被炸飞。
不过因为距离太近而无法完全避免其影响,强烈的耳鸣和大脑的昏沉感开始袭击自己。
从沟壑的水流中抬起头,一边的我妻由乃发出猛烈的咳嗽,她的眼神中带着杀意,目标不只是夏目,还有对面的那个女人。
“创伤纵然平复了,疤痕将永远留存,人不就是这种生物吗?”
说完这句出自《鲁克丽丝受辱记》的戏剧台词,带着耳机的女人露出了之前夏目没有看到的背部。
上面是伤口,全部都是伤口,刀伤、瘀伤还有烫伤。
被鞭打的痕迹,被划伤的痕迹,被用针刺的痕迹,所有的一切呈现在两个人面前。
“所有人都是如此,哪怕是面对家人都可以下的了手,不是为了活下去,而是因为有趣哦。”
“那么,这个就是你的遗言了吧。”
我妻由乃对她的过去一点也不感兴趣,对她来说没有任何事情比起去见天野雪辉还要重要。
真是愚蠢,带着耳机的女人拔下了耳机,她从自己身后拿出了拉锯。
在那个项链青年死了之后,她再次回去捡到的武器。
这个就足够了。
夏目见到我妻由乃对自己失去了兴趣而感到安心,接着又为两个人的对立开始紧张起来。
要问他会帮助那边的话肯定是我妻由乃,不过这个局面真的可以插一脚吗?
在他思考的当下,双方都朝着敌人开始了攻势。
和花里胡哨的武打不同,两个人都是采取了极为刁钻的攻击方式。
拉锯从侧前方攻击而来,我妻由乃一个侧身之后斧头从下方拉上去,刀刃与刀刃的碰撞迸溅出火花。
你的攻击被我挡下,我的攻击被你挡下,两个人竟然是势均力敌!
我妻由乃的左脸被划破了一道伤口,突然的伤害让她与对方拉开距离。
“不可饶恕,不可饶恕,不可饶恕,竟然把小雪喜欢的脸!”
提高了速度,她的斧头被她横向甩动。巨大的力道将对方的防御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