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旭呆愣了半晌方才愕然自语了一句:“现在是崇祯十七年?居然才仅仅过去了三年,并不是已经七年了,这……这怎么可能啊!怪不得在秘境内月茹她总是不慌不忙的,该不是她早就知道吧?好在那南昌之约还有四年的时间,倒是不用急于一时了。”
李光壂与张文耀互相看了一眼,都不明白姜旭为什么会认为现在是崇祯二十一年,又老是说些三年四年的不明不白的话语,李光壂猛地一拍桌案喝道:“好了,姜公子不要再顾左右而言他了,还是直接将先遣牌拿出来吧。”
姜旭自然是不明所以,讶然问了声:“什么先遣牌?”
李光壂怒道:“当然是闯贼李自成妄图诱降我等大明官员的先遣牌了,尔等何必明知故问。”却是连称呼都变了,姜旭愕然问道:“你是说闯贼李自成号令天下号召各地民众群起响应追随其起事的……先遣牌?”李光壂喝道:“当然了,不然还会有什么其他的先遣牌。”张文耀却是看着姜旭满脸的惊讶,难以置信的问了一声:“你敢称呼那李自成为闯贼?!”姜旭看了那书吏张文耀一眼反问道:“二位何以认为小生会有那什么先遣牌?”
李光壂大喝道:“尔等身为叛将之子,自然是想要为那闯贼效命,你这叛将之子倒是胆大,居然独自一人就敢前来我博山县城,妄想着招降我等大明忠臣。我李光壂昔ri里跟随着周王、高大人等人在开封府与闯贼连番大战,可谓与闯贼有不共戴天之仇,即便大明王朝被李闯逆贼篡夺,我等宁愿追随圣上殉国也不会去投降于闯贼。让我李光壂与昔ri的流贼为伍,你这叛将之子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姜旭惊愕的问了一句:“什么叛将之子,大明怎么了?圣上又怎么了?”李光壂怒道:“你父亲已经投了闯贼,你不是叛将之子又是什么。闯贼已经攻破了京师,圣上大行于天,我大明江山已经为闯贼倾覆,这几天来早已经在我山东大地四处传扬了开来,只是我这博山县城太过偏僻,城内民众尚未知晓罢了,怎么你这叛将之子也不知道吗?!”姜旭愣愣的看着李光壂满脸不信的说道:“我父亲投降了闯贼?这怎么可能?闯贼攻破了天下第一坚城的京师,圣上殉难了?大明倾覆了?!”
张文耀一直盯着姜旭,看着姜旭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实在是看不出来有什么作伪的迹象,眼前这俊秀的出奇的少年姜旭似乎是真的不明所以,心中感觉到一丝不对,待要向李光壂征询一下,李光壂却是拍着桌子大骂起来:“你这叛将之子既然都已经带着先遣牌前来招降我等了,怎么反倒一味的装疯卖傻,装出来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说起话来这般的不痛快!当我等是三岁小儿,任由尔等取乐么!”站起身来手指姜旭大喝:“来人,将这叛将之子与我拿下。”张文耀忙道:“熙亮兄且慢,我看这少年并不像是装疯卖傻,想必是有着什么隐情,还是先问清楚了,若真是那权将军郭升派来的再动手不迟。”
李光壂喝道:“他可是那叛将姜镶之子,又能有什么隐情了。定是他到了我博山县城,见到我等不愿意投降闯贼,就后悔一个人跑来了,也就不敢承认了。我等已经被这逆子戏耍了半天,岂能再任由其蒙骗下去。即便是他真有隐情,等到拿下他略一审问还不全都清楚了。来人啊,速速将其拿下。”
大堂上一众差役纷纷应声上前,口中大声吆喝着要姜旭跪下受绑,姜旭身形不动内息便已外放,两道几乎肉眼可辨的透明丝线瞬间缠到了已经冲到身前的两名身形魁梧的差役的手臂之上,同时向旁边一扯,那两名差役本来都已经就快要抓到姜旭的肩头了,却感到一股无形的而又强悍之极的劲力猛然间将自己拽向一边,竟然被生生的扯开,更被直接甩飞出去丈远直接就砸落到了地面之上,一时间摔得是七荤八素,却又有两名差役冲到了姜旭面前,伸手往姜旭肩头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