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咻咻……”
漫天凄厉的箭啸声响起,平射、攒射、仰射,不间断的长箭破空而去,巨大的贯穿力穿透了一个个野猿人们强壮的胸膛,带起了一溜溜血泉,继续向后飞行,余势未衰地再激射入了后方另一个倒霉的同伴身体里,伴随着一阵令人牙根发酸的与骨头相擦发出的钻探声,深深地刺入了骨缝中,带起了满天痛苦的嚎叫。
至于那些从天而降的长箭,则带着更加恐怖夸张的贯穿力从天而降,斜下里贯穿身体,将一个个目标死死地斜下里钉在青石板上,鲜血如泉,顺着箭杆哗啦啦地淌下来,瞬间就将地面染得一片腥红
仰射竟然也箭无虚发,这种惊人的预判能力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两轮箭雨,冲在最前面的强盗们最少射下了二百多人,暂时还活着的那些野猿人们以令人头皮发麻的凄厉长吼声让每个侥幸没被箭雨波及的同伴们连心肝都颤抖了。
这不是战斗,而屠杀,远距离的大屠杀。
“天哪,这些怪物是哪里钻出来的?太可怕了……”
面对着人马族射手们神乎其神的箭技,肯拉迪已经开始眩晕了。强盗们喘着粗气,呆呆地站在原地,对面那些神定气闲地捻着手中长箭的人马射手们仿佛是一群从地狱里钻出来的魔鬼,面对这些可怕的射手,他们身体冰凉,已经失去了进攻的勇气。
“快他妈脱离这些弓箭手的射程,左侧,干掉那些四条胳膊的家伙,分散逃走,别让敌人包围我们。”
肯拉迪终于胆寒了,在人群中狂吼着。
惊骇不已的强盗们终于清醒过来,使出了洞房、吃奶、拉屎的力气掉头而去,夺路狂奔,现在,他们宁可对上寨子正前方的大力士们也不愿意再面对这些比魔鬼还可怕的弓箭手。
“此路不通。”
兰帕德高声喝道,眼神如冰雪般寒冷,凝视着前方的敌人,大声喝道。
已经被人马射手吓破了胆的野猿人们置若罔闻,现在就算借他们两个胆也不敢再回头了。
“没种的家伙!”
兰帕德吐出了嘴里的雪茄尾巴,四臂齐动,已经轻轻地搭在背上腰间的四把长刀之上。
还有二十五码的距离,正当疯狂奔过来的野猿人们还在庆幸自己终于逃离了人马族射手的弓箭距离时,猛然间,他们骤然一花,随后,雪亮的刀光便刺痛了他们的眼睛。
整齐划一的拔刀动作如同演练了千百遍,震憾人心!
四百把齐刷刷拔出林立的长刀映着正午的阳光,一片森寒!
一百个强风族的刀客迎着七倍于己的敌人,豪勇扑上!
风声烈,刀光寒,岗瓦纳四臂刀客们在一瞬间便化做了滚滚钢流,扑进了强盗丛中。
没有一声惨嘶发出,只有漫天飞溅的鲜血与满地乱滚的头颅。
强风族刀客的刀实在太快,真像一阵阵疾掠过的小旋风,带着亘古冰寒毫不留情地掠过了一个个强盗的脖子,滚烫的鲜血禁不住腔子里巨大的压力爆射了出去,喷出了道道尺高的血泉,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