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二牛背着杨云脆来到古云山时,已是第二天的清晨,此时朝阳渐露,万物苏醒,夏至时天气本就微凉,再不是严寒时的冷气铺面,倒是极好赏花赏水之季,奈何此时的杨云脆虚弱无比,就连睁着眼皮都吃力,又哪里还什么心情去欣赏沿途风景?
古云山看去并不多少高耸陡峭,要说它有何特点,大概便是此地以北尽是连绵山脉,寻常人狩猎砍柴基本不会涉足此地,人烟罕迹。虽然此地距离那古云镇不过三十里地,但对于常人来说,却已是极为遥远,再者,古云镇已经是世间近乎极北的小镇,再往北去大概便无什么人烟可寻了。
说是如此,但事情总有变故,比如一些修道者便会常年隐居于此,毕竟修道之人最怕世俗气,超然物外与天地相融方可一心证道,这是大势所趋,只要是世间人都避无可避,杨云脆自己也深知这一点,故而才让陈二牛背着他千辛万苦的来这座古云山。
两人身在山脚下,陈二牛顺势止步,见背后的杨云脆毫无反应,心中一凉,以为自己的脆哥儿就此无声死去,这才冒着慌张抖了抖手臂,小声喊道:“脆哥儿,你睡着了吗?快醒醒,古云山到了!”
杨云脆自然没有死,经过一夜的自我调整,又通过记忆中的前世疗伤法决进行了一夜修复,虽然外表的伤逝看起来并无任何复愈的迹象,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灵魂与肉身融合算是有惊无险的挺了过去,并且不用再担心自己会因为虚弱而丧失生机,接下来,便是找到那个修炼洞穴进行长时间的康复期,长则五年,短则三年,当然,如果仅仅只是康复的话并不需要那么长久,只是杨云脆既然已经选择了这具肉身,那么他就得重新锤炼出一具无上体质来,这样对他以后的修道将有着莫大的帮助,毕竟体质这东西对于常人来说,本就可遇不可求的,也就只有杨云脆这种曾经位列仙班且站在最高处的人才能做到重新改变体质。
陈二牛见杨云脆还是没有反映,心中顿时慌了起来,当下就yu放下背上的杨云脆查看一番,不过不等他有所动作,背后那透着一股懒洋洋气息的杨云脆便开口道:“二牛,这古云山就一条路,你要上山不就只能从眼下这条道上去吗?”
陈二牛显然是个愣头青,听到对方的声音后当即松了口气,这才埋怨道:“脆哥儿,你可别再吓我了,我还以为你……”
似乎意识到接下去的话不吉利,当即又是收口沉默,杨云脆倒是无所谓这些迷信,洒然一笑道:“怎么,还以为我死了?”
陈二牛忍不住道:“呸呸呸,哪有的事,一大清早的不许说这些了,脆哥儿,我先背你上山,到时你再引我去你要去的地方!”
杨云脆嗯了一声!
之后的时间匆匆流过,等到陈二牛来到半山腰时已是午时,炎阳当空,让他身上身下皆是出了不少汗渍,虽说此地的气温远不如中原那般炙热,但足不停歇地背着一个人爬山,多少还是极其辛苦的,最重要的是经过一夜赶路又加半个白ri,陈二牛的肚子早已空空如也,说是累的筋疲力尽,不如说是饿的乏力手软,好在此刻的杨云脆已是找到记忆中的洞穴,这才让陈二牛背他过去走了进去。
洞穴里有些幽暗,在阳光下看了数个时辰一进来确实有些看不见洞内的事物,不过用不了几分钟便可以适应下来,然后杨云脆便发现洞穴内果真有一张石床,上面放着些干草,大概是垫在石面上好做休息,不会**的不舒服,然后洞穴的石壁上便刻有许许多多的小人,各种动作不一,有的踢腿,有的持剑,总之看起来就如一部部剑术法决与拳法之类的东西。
杨云脆特意仔细地去观摩了几路剑法,发现都是一些基础的法决,对于常人而言或许珍贵无比,但其实它并没有什么过多的用处,就算有人把它练得再炉火纯青,估计也就能够勉强达到三品境界,众所周知,修道者的境界早已有所划分,入门既是六品,一层境界上一品,只有真正的一品境界才能与高手沾沾边,其它的修道者,不过只是比常人多一些生存手段罢了。当然,这也就是对杨云脆这种人来说才是如此,要知道留下这些剑诀的云海道人,早年可是花费了不少心血才自创出了这些剑术法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