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姬怯怯来到叶昭身边,眼圈还有些红,叶昭柔声道:“别怕,走,去吃饭。”
郑阿巧在叶昭身边低声道:“主子,韩红把那家长给打了,听说是辱骂姨主子来着。”
叶昭微微蹙眉:“什么家长?”他只知道前半部分,说是花姬第一堂课,便有两个女学生吵架,虽然都是八囘九岁大的孩子,但能来崇文学校上学的多是大家闺秀,吵架还是很罕见的,听说是其中一个女学生极为霸道,父亲号称有百万身家熙经营药材生意。因为责任圭要在这个婴学生,花姬就说了她几句,结果被她顶了回来。本就身如柳絮,这些年得叶昭宠爱,身边朋友又都是皇后、皇贵妃、贵妃,花姬更不知道该如何跟人吵架,被那蛮横的小丫头气得哭了鼻子。怎么,又有家长的事儿了?
郑阿巧道:“就那个卖药的,姓王,这不下学接他女儿吗?结果他女儿正被罚站,他可就闹了起来,不但大骂责罚他女儿的副校长沈女士,还乌姨主子,韩红听不过去,一个窝心脚就把他踹趴下了,这不惊动差人了吗?听说是姓王的找来的,带队警官与他认识。”
叶昭微微颌首,就在此时,却见办公室中追出了一个中年大汉,满脸横肉,面相凶地紧,指着花姬和韩红大喊:“你们等着打官司、等着倾家荡产吧!也不问问,你打的什么人?老囘子姓王,你们记住了!”又转头对跟出来赔礼道歉的副校长沈女士道:“不行,这状子我递定了!”
沈女士极为喜欢花姬,自不想花姬第一天授课就惹官非,是以虽然心下不耐,还是和声和气的劝解王老板。
那一侧叶昭笑着对花姬道:“先吃饭,完了咱去天津玩儿。”花姬点头,犹豫下,小声道:“沈副校长是好人,相公您也别叫她吃官司行不行?”虽然在叶昭强迫下这几年一直喊叶昭相公,但每次她喊出“相公”这两个字都是蚊鸣一般,而花姬自然知道有相公在,她不会有麻烦,就怕沈大姐吃亏。
叶昭就笑:“听说这是挺照顾你的大姐,放心吧,你呀,你是我叶昭的老婆,可怎么就这么胆小呢,还用我照顾她,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儿?”也就跟花姬,叶昭还得开玩笑提醒这个傻老婆的身份和特囘权。
沈女士和王老板还有后面追出来的赵警官都被郑阿巧拦住,等叶昭和花姬的身影转过照壁,郑阿巧笑眯眯的打听了赵警官和王老板的身份,又说一定好好配合处理此次“打人事件”。
赵警官略有些不满意的道:“那是花老师的先生?怎么招呼都不打一个,太高傲了吧?”
王老板更是梗着脖子道:“目中无人,简直是目中无人!老郑,你家少爷和少大人不登门道歉的话,过几日我定把状子送进大理院。”郑阿巧会说话,他火气也小了些,而且毕竟见过些世面,突然想到,这家人出出进进身边跟着长随侍女,看来也很有些来头,不好惹。
郑阿巧笑着颌首,心说若查出你这钱不是好来的,过几日我是送你去西伯利亚挖煤好呢还是送你去西北挖窑洞?
学校外,叶昭和花姬正想上车的时候,一匹马车疾驰而来,到二三十步外车夫拼命勒住缰绳,正疾驰的骏马嘶鸣人立,险些将车厢里乘客甩下来,等里面穿着青袍子的瘦高个狼狈的跳下车,叶昭才看到这是瑞四,不禁心下一怔,可有几年没见瑞四失态了。
“主子,达囘赖和尚跑啦!”瑞四一脸气急败坏跑过来,更有些惊惶,战栗栗偷偷看着叶昭脸色,说:“都是奴才的错,奴才办砸了差事。”
叶昭蹙眉,招手叫瑞四上车:“说说,怎么回事?”
瑞四哭丧着脸说起,原来过年之后,达囘赖等起身返回西囘藏,坐船到广州,再转乘火车去云南,但达囘赖到了广州后,染了风寒,这几日都闭门静养,谁知道到今天早上,广州官员才发现达囘赖和几名亲信消失不见。
说着瑞四又将手里一份纸笺递给叶昭,说道:“主子,这份电文是达囘赖留给香港一家英国人报社的陈情书,还没登报呢,原件已经被奴才的人弄到手。”
叶昭翻看了几眼,无非是抨击帝国在西囘藏的政策和对他的逼囘迫,号召藏囘人一起反抗帝国的残酷高压统囘治。
叶昭知道,对于帝国在西囘藏的土改政策,绝大多数的贵囘族奴囘隶主都极为仇视,只是慑于帝国的武威而已,而且在西囘藏发动土改和破除奴囘隶制,确实准备的不是很充分,但中原政冇府绝对的强势使得这种不充分变成了充分。
回忆着与达囘赖相处的一幕幕,对这个小喇囘嘛叶昭还是很有好感的,想了会儿,叶昭摇摇头,道:“成烈嘉措应该是被人裹胁的,你给拉囘萨去依,以前摄政的热振和那几个前朝任命的噶伦,都好好查查。”
西囘藏?点了颗烟,叶昭吸了两口,随即吩咐司机开车,转头见到花姬正眼巴巴看着自己,笑着握了握她的手,说:“不用担心,咱马照跑、舞照跳!”
花姬不大明白,但自是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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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